控制权?”
“无论是请来强援,还是得了上古遗泽,对如今苟延残喘的太玄宗而言,都是足以扭转乾坤的惊天机缘。”另一位坐在右侧下首、面容略显阴鸷、眼神锐利如刀的长老冷哼一声,语气带着不善,“但对我流云剑派而言,却绝非好事!掌门,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昔日太玄宗强盛时,是如何压制我等周边宗门的,典籍中可是记载得清清楚楚!若任由他们借助此番机缘就此崛起,恢复几分元气,日后这方圆数千里的资源、弟子、话语权,还有我流云剑派的立足之地吗?”
他猛地站起身,周身散发出一股锋锐的剑意,目光扫过殿内众人,做了一个干净利落的切割手势,意味不言自明——先下手为强,趁太玄宗尚未完全消化这份机缘,羽翼未丰之际,集结力量,以雷霆万钧之势,将这个潜在的威胁彻底扼杀在摇篮之中!甚至,若能从中分一杯羹,夺得部分传承或控制权,对流云剑派亦是莫大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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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殿内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绷。几位长老神色各异,有的面露赞同,有的则眉头紧锁,显然对此激进策略心存顾虑。
云鹤真人闻言,眼中亦是闪过一丝意动与厉色,但多年掌权的经验与谨慎让他迅速压下了这股冲动。他缓缓摇了摇头,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鲁莽行事,恐招致灭顶之灾,不可!”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殿内投下长长的影子,踱步到殿门口,负手遥望着太玄宗所在的方向,语气无比凝重:“尔等莫要忘了,这片地域真正的主宰是谁!是玄霜谷!他们门内有元婴老祖坐镇,实力深不可测。太玄宗这块肥肉,他们觊觎、蚕食了数百年,早已视其为囊中之物,绝不会轻易允许他人染指,更不会坐视其脱离掌控甚至重新壮大。我们若贸然当这个出头鸟,无论成败,都可能引来玄霜谷的猜忌、不满,甚至以此为借口,行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事,届时我流云剑派如何自处?”
他顿了顿,留给众人消化的时间,然后继续冷静地分析道:“再者,太玄宗此番变化太过诡异和迅速。若他们真请来了不世出的强援,其实力深浅我们一无所知,贸然动手,无异于以卵击石,恐遭反噬,万劫不复。若他们真是得了某处凶险的上古遗泽,那遗泽之中,是否留有强大的守护禁制、战傀,或者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禁忌手段?未探清虚实、查明根底之前,盲目动手,绝非智者所为!”
那阴鸷长老脸上闪过一丝不甘,追问道:“掌门,难道我们就这么干看着,什么都不做,坐视太玄宗一天天壮大起来?等到他们根基稳固,我们再想动手,恐怕就晚了!”
“自然不是坐视不理。”云鹤真人转过身,目光扫过众人,眼中闪过一丝老谋深算的精光,“强攻不可取,但迂回试探,摸清其底细,还是必要且可行的。玄霜谷那边至今按兵不动,想必也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或者一个……替他们先去淌这趟浑水的‘探路石子’。”
他心中已有定计,目光落在一直静立在殿柱旁、一名气质沉稳、眼神灵动的亲传弟子身上。此子名为赵琰,年纪不过百岁,已是金丹初期修为,剑心通明,更难得的是心思缜密,善于察言观色,处理外务颇有手段,是他颇为看重的继承人之一。
“赵琰。”云鹤真人唤道。
“弟子在。”赵琰立刻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姿态恭敬而不失气度。
“你即刻准备,持我流云剑派掌门拜帖,并备上一份不失体面的厚礼。”云鹤真人从袖中取出一枚烙印着流云剑纹的玉质拜帖,又示意身旁侍者取来一个装着数样珍贵灵材和一瓶四品灵丹的储物戒指,一并交给赵琰。
“你此行的名义,是代表我流云剑派,恭贺太玄宗苏宗主伤势痊愈,并听闻贵宗近来气象一新,特去道贺,以示睦邻友好之意,缓和往日因些许资源争夺而产生的小摩擦。”云鹤真人详细吩咐着,语气严肃,“但你的真正任务,是观察!务必利用此次进入太玄宗山门的机会,仔细观察其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