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怕，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认可。刚才那一枪，需要的不仅仅是精准，更是超凡的心理素质和绝对的自信！
“立刻全面搜查整栋楼！排除所有爆炸物！技术组，把所有东西原封不动带回去！快！”马军迅速恢复指挥。
虽然逃过一劫，但toNY的疯狂和挑衅彻底激怒了所有人。而更重要的是，他最后那句话——
“明晚23:30，私人码头…清理…”
最终的决战，已经被点燃了导火索。目标、时间、地点，都已明确。
这一次，不再是陷阱，不再是阴谋，将是最终的了断！
陈子杰擦去额角的冷汗，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力量和罗盘渐渐平复的温热。
明天晚上，一切终将见分晓。
第十章 终局：码头血火与混沌初醒
夜色如墨，海风带着腥咸和油污的气味，吹拂着废弃码头锈蚀的钢架，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这里远离繁华，只有零星几盏昏黄的水下照明灯，在浑浊的海面上投下破碎的光带。
警方的大量人手早已悄无声息地包围了这片区域，狙击手占据了制高点，快艇在远处海面巡弋，布下天罗地网。所有行动都在绝对静默中进行，生怕打草惊蛇。
马军、陈子杰以及飞虎队最精锐的突击小组，如同暗夜中的毒蛇，利用集装箱和废弃机械的阴影，向着预定的那个仓库缓缓逼近。空气中弥漫着大战前的死寂，压得人喘不过气。
陈子杰能感觉到胸口罗盘异样的灼热，那混沌指针不再无序摆动，而是稳定地指向仓库深处，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强烈地吸引着它。一种莫名的预感在他心头萦绕——今晚，一切都会结束，但也可能，是另一种开始。
仓库巨大的卷帘门紧闭着，但侧面一扇小门虚掩着，透出里面微弱的光线。
“A组封锁所有出口。”
“b组跟我突入！”
“c组策应！”
命令通过手势和极低频率的耳麦传达。
马军一马当先，猛地推开小门，突击小组鱼贯而入！
仓库内部空间巨大，堆放着一些渔网和废弃引擎，空气中弥漫着鱼腥和铁锈味。而在仓库中央的空地上，景象却让所有人瞳孔一缩！
华生和秋堤被背对背绑在两把椅子上，嘴被胶带封住，看到警方闯入，他们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和恐惧，拼命挣扎呜咽。
而在他们旁边，toNY好整以暇地坐在一个破旧的木箱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作战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冰冷、锐利，如同盯上猎物的毒蛇，缓缓扫过冲进来的警察，最后定格在马军和陈子杰身上。
没有埋伏，没有枪手，只有他一个人。
“终于来了，比我想象的慢了点。”toNY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带着一丝嘲弄，“怎么样，马Sir，我送你的烟花，还喜欢吗？”
马军枪口对准他，眼神冰冷如刀：“toNY，你无路可逃了，投降吧。”
“投降？”toNY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我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这两个字。游戏玩到最后，总要有个结局。你们想救这两个叛徒？可以。”
他用匕首指了指脚下：“走过来，打赢我。赢了我，他们就是你们的。输了…”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他要和马军单挑！在这最终时刻，他选择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来了结一切！
“马Sir，不要上当！他在拖延时间！”有队员喊道。
马军却缓缓放下了枪，解开了战术背心的卡扣。他了解toNY，就像toNY了解他一样。到了这个地步，任何的退缩和犹豫，都是对死去的伙计、对身上这身警服的侮辱。而且，他内心深处那股压抑已久的怒火，也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你们都退后。”马军的声音不容置疑，“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