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数十枚银钩,每一枚都沾着暗沉的血迹!
“这些都是输家的信物。”蓝胡子淡淡道,“现在,有人用罗刹牌做赌注,赌陆公子活不过明日黎明。”
水内气氛陡然紧张。陆小凤摸着胡子苦笑:“我的命这么值钱?”
蓝胡子正要答话,陈昂突然出手如电,双指夹住一枚射向陆小凤后心的银针!
“看来有人不想赌局继续。”陈昂指尖轻转,银针上淬着的幽蓝液体滴落桌面,顿时腐蚀出一个小洞。
窗外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是重物落水声。显然偷袭者已经被制伏。
蓝胡子脸色微变,强笑道:“陈公子好身手。”
陈昂却看向屏风后:“阁下还要躲到何时?”
屏风后静默片刻,转出一个黑袍人。此人全身笼罩在黑袍中,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
“不愧是陈昂。”黑袍人声音沙哑,“但你不该插手此事。”
陈昂淡然道:“罗刹牌我要了。”
黑袍人冷笑:“那要看你有没这个本事!”他突然甩出三枚飞镖,成品字形射向陈昂,同时身形疾退。
陈昂不闪不避,袖袍一拂,三枚飞镖倒卷而回,速度更快!黑袍人骇然格挡,却被震得连退数步。
“南海派的回风舞柳镖?”陆小凤惊呼,“你是南海剑派的什么人?”
黑袍人却不答话,反手抽出腰间软剑,剑光如毒蛇般刺向陈昂咽喉。这一剑诡异狠辣,完全不同于中原剑法。
陈昂终于动了。他只是轻轻侧身,二指准确夹住剑尖。黑袍人全力运功,软剑却纹丝不动。
“你不是南海派。”陈昂目光如电,“这招灵蛇吐信,是西方魔教的武功。”
黑袍人猛地弃剑后撤,从怀中掏出一个黑球掷向地面。浓烟瞬间弥漫整个水榭。
烟雾中传来蓝胡子的惊呼:“拦住他!”
待到烟雾散去,黑袍人早已不见踪影。地上只留下一块撕裂的黑布,和一枚刻着罗刹鬼面的铜牌。
陆小凤捡起铜牌,脸色凝重:“西方魔教长老令。”
蓝胡子苦笑:“看来这次的麻烦比想象中更大。”
陈昂却看向窗外:“好戏才刚刚开始。”
是夜,陆小凤暂住的客栈外黑影幢幢。
陈昂坐在屋顶,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脚下街道上,数十个黑衣人正在悄悄包围客栈。
“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陈昂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黑衣人们一惊,为首之人厉喝:“杀!”
数十人同时跃上屋顶,刀剑映着冷月寒光。这些人武功路数各异,配合却默契无比,显然训练有素。
陈昂如一片落叶在刀光剑影中飘动,每次出手必有一人倒下。不过片刻功夫,屋顶上已倒了一片黑衣人。
为首之人见势不妙,突然吹响一声尖哨。远处传来机括声响,数支弩箭破空而至!
这些弩箭来得突然,角度刁钻,完全封死了所有闪避空间。眼看就要得手,陈昂却突然消失原地。
下一秒,他出现在街对面屋顶,手中提着那个发射弩箭的射手。
“唐门的诸葛连弩?”陈昂打量手中的弩机,“有意思。”
剩下的黑衣人交换眼神,突然同时后撤,消失在夜色中。
陈昂也不追赶,只是若有所思。这些杀手来自不同门派,却配合默契,背后显然有高人指挥。
回到客栈,陆小凤正在研究那枚罗刹牌。
“陈兄请看。”他指着牌背面的刻痕,“这些纹路似乎是一种地图。”
陈昂接过腰牌,指尖抚过刻痕。那些看似杂乱的线条在他眼中逐渐清晰——确实是一幅地图,标注的是京城某处地下通道。
“蓝胡子没说真话。”陆小凤忽然道,“银钩赌坊背后,恐怕另有主使。”
陈昂点头:“西方魔教介入中原,所图非小。”
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