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鲁伯教授那篇《谦卑的时刻》像一场地震,余波在全球音乐界持续震荡。主流媒体和学术机构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凌云,这位来自东方的音乐家,用两首堪称神迹的钢琴奏鸣曲,强行在西方古典音乐坚固的堡垒上,撕开了一道无法愈合的裂口。
然而,阴影总是在光明最盛处滋生。
就在《悲怆》与《月光》热度持续霸榜的第七天,一股暗流开始在网络角落涌动。几个看似独立的“音乐分析”账号,几乎同时发布了一系列“深度解析”视频和长文。标题看似客观,内核却淬着毒:
《解构‘天才’:论〈悲怆〉与西方晚期古典主义的‘高度巧合’》
《‘月光’下的阴影:难以置信的成熟度与一个年轻人的创作能力》
《数据溯源:凌云作品中的‘集体潜意识’与‘跨文化借鉴’疑云》
他们不敢直接说抄袭—那在绝对的艺术高度面前太容易被戳穿。他们改用更阴险的话术:巧合、难以置信、疑云。他们用复杂的乐理分析包装质疑,用心理学名词暗示不可能,引导公众去怀疑一个二十多岁的东方人能否独立创作出如此成熟、如此深刻,甚至完美契合西方音乐内在逻辑的宏伟篇章。
艾琳娜·沃森坐在纽约宽敞的办公室里,看着屏幕上精心策划的舆论开始发酵,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格鲁伯的认输打乱了她的节奏,但音乐会计划的核心从未改变——维持西方在音乐领域的定义权和话语权。既然无法在艺术上击败你,那就从根源上质疑你的合法性。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总有机会长成扼杀天才的荆棘。
京都西山综合影视基地,凌云办公室。
凌云的文书小赵拿着一份舆情简报匆匆进来,“首长,您看这个,这是安全部新传过来的。”脸上带着愤慨:“他们换打法了。不下场直接骂,改成阴阳怪气,煽动怀疑。”
苏圆圆凑过来一看气得脸颊鼓鼓:“他们就是输不起!不要脸!不敢说抄袭,就说巧合,说不可能!这不就是变着法子泼脏水吗?,我们发律师函告他们诽谤!”
刘晓闷声道:“很恶心,但确实动摇了一部分中间派”
凌云扫了一眼简报上那些精心设计的质疑,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轻轻笑了一下。脸上没什么波澜,只轻轻“嗯”了一声。他走到咖啡机旁,给自己接了杯温水。这时,他的私人手机在操作台上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陈部长秘书。
他按下接听键。
“首长,部长让我转达,注意到境外有针对性的舆论动向,手法很老套,但具有一定迷惑性。相关部门已启动预案进行对冲。部长问,您这边是否需要更专业的舆论支持?”
“替我谢谢部长,暂时不用。”凌云的声音很平静,“他们质疑技术,我就给他们技术。用作品说话,最直接。”
“明白。部长还说,注意安全,保持沟通。”
电话挂断。一直安静坐在角落处理工作的林悦抬起头,眼中带着关切,轻声问:“没事吧?”她最近在基地协助进行传统音乐资料的数字化归档,两人虽各自忙碌,但那种无需多言的默契日益加深。
“没事,”凌云对她笑了笑,“几只苍蝇嗡嗡叫,拍死就好。他们质疑的是可能性。” 他转身,走向那架黑色的钢琴,“觉得《悲怆》和《月光》已经是一个东方年轻人能做到的极限?觉得情感深度可以勉强解释,纯粹的技术巅峰就无法逾越?”
他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仿佛在触摸无形的边界。
“他们还在用他们的尺子,量我们的天。”
“既然他们迷恋技术,迷信难度……”
凌云闭上眼睛,意识沉入深处。这一次,他的诉求更加精准,更加霸道:我需要一首……让所有钢琴家看到乐谱就绝望,让所有关于‘技术极限’的争论彻底闭嘴的作品!一首……只为碾压而生的钟声!
系统回应了。
不再是温柔的河流,是炽白的雷霆劈入脑海!
一首协奏曲的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