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凌云和伯父凌锋在阳台抽烟。看着窗外雪景,凌锋吐了个烟圈,语气随意却带着关心:“刚才吃饭没细问,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
凌云弹了弹烟灰,笑了笑:“一点小风波,关于艺术该怎么定位的,老生常谈了。”
凌锋点点头,他了解自己这个侄子现在所处的位置:“树大招风。不过,你自己心里有杆秤就行。”他顿了顿,话锋一转,拍了拍他的肩,“跟你说正事,悦丫头父母那边,我们作为家长的该上门拜访了。”
凌云看向客厅里,林悦正挽着袖子,和堂嫂一边说笑一边擦桌子,灯光落在她身上,温柔得不像话。他心中一动,一种前所未有的确定感油然而生。
“我想着这周末去,就是怕……”“怕什么?” 凌锋拍了拍他的肩,“你是真心对人家好,他们能看出来。悦丫头是个好姑娘,别让人家等太久。”
林悦在客厅里,能听见他们俩的对话,脸颊有点发烫,手里的苹果咬了小半口就放下来。
伯母看她局促,拉着她的手,笑着打圆场:“你爸妈那边,我们这周末上门拜访,你看行不行?”
林悦先开口了,声音有点软:“我跟我爸妈提过了,他们说随时都方便,就是…… 就是别带太多东西,太破费。”
“破费什么?” 凌锋抬头,目光落在林悦身上,语气比刚才软了些,“我让通讯员从部队带了两斤明前茶,是武夷山那边特供的,你爸爱喝茶,应该合口味。还有我去年酿的梅子酒,度数不高,跟你爸喝两杯正好。”
“我再买箱橘子吧。” 凌云看向林悦,“上次你说阿姨总嫌外面的橘子酸,我知道有家水果店,老板自己种的,甜得很。”
凌云走过来,坐在林悦旁边,手指悄悄勾住她的手。
林悦的指尖动了动,回握住他的手,声音轻得像羽毛:“我爸妈不挑这个,你别太紧张。”
凌强眼睛一亮,重重拍了他一下:“这就对了!早该这么办了!到时候需要哥给你撑场子,一句话的事!”
巨大的喜悦和幸福感像温热的泉水,将凌云整个人淹没。那些外界的纷扰、质疑、明枪暗箭,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
夜深了,雪也停了。伯父伯母年纪大,先去睡了。凌强和堂嫂也带着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的小侄子回了客房。客厅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凌云和林悦。
两人并肩站在阳台上,看着雪后初霁的夜空,月光洒在洁白的雪地上,反射出清辉万点,世界一片纯净安宁。
远处,不知哪家还在放着轻柔的音乐。凌云的心,被一种满溢的、柔软的情绪充斥着。家的温暖,爱人的承诺,对平凡幸福的向往……这些最简单也最珍贵的东西,在他心中汇聚、流淌。系统贴心的提供了情绪价值。
他忽然松开林悦的手,快步走回客厅,拿起放在角落的那把木吉他——那是凌强年轻时玩过的,一直放在伯父家。
他坐在沙发上,调试了一下琴弦,然后,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了琴弦。
一段轻盈、活泼、带着田园气息的前奏流淌出来,像夏日傍晚掠过稻田的微风,像童年记忆里追逐蜻蜓的欢快。
林悦倚在阳台门边,安静地看着他,目光柔和。
凌云抬起头,对她笑了笑,然后开口轻声哼唱,声音温柔得像在诉说一个最美的梦境:
“对这个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
跌倒了就不敢继续往前走,
为什么人要这么的脆弱、堕落……”
他的目光扫过这间充满烟火气的客厅,扫过身边爱人温柔的脸庞,扫向窗外那片静谧的雪夜,仿佛看到了雪化之后,万物生长的田野,想起了伯父家老相册里,自己童年时在乡下田间奔跑的黑白照片。
“请你打开电视看看,
多少人为生命在努力勇敢的走下去,
我们是不是该知足,
珍惜一切就算没有拥有……”
他的歌声里,没有了《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