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将近,严萍准备做午餐。只听门外有马蹄声。接着是女儿李文娟的声音:“爹!娘!”严萍开了大门。看到女儿身后除了儿子李严还有三个生面孔却相当漂亮的女孩子。她说:“你们出去是选美的。怎么将如此漂亮的姑娘带回来了?”李振庭听到说话声走出屋门。李严对三位姑娘作了介绍。
朝天椒说:“难怪被圣上选中。果然器宇不凡。比你儿子强多了。我叫王蒙。请大人多多指教。”于文飒和朝阳也作了介绍。朝阳向李振庭行礼时,李严对父亲说:“这位朝阳姑娘早年与爹娘失散。昨天才在边城相遇。还没来得及亲热,就到这里来了。爹爹你要像父亲一样照顾她。”李振庭笑笑说:“多么好的孩子,丢了不等于用刀子割父母的心吗?放心!我若连你们几个都保护不了。怎么对得起一方百姓和圣上的知遇之恩呢?”朝天椒说:“老爷搞错了。我的是奉命保护您的。为了让您平定一方,我们愿意舍命相随的。”李严说:“什么舍命相随?而且乱了辈份。你们少了头发,我要给爹爹急的。”王蒙说:“要不这样,我叫李大人爹爹行吗?反正在那里我已经口头嫁给李严了。”李振庭听了大惊失色。他问:“孩子,怎么回事儿?是不是路上跑得快吓掉魂啦?我是郎中,要不给你治一下?”李文娟说:“她就是这样快人快语的好姑娘。说她是朝天椒,爹爹应该听说了吧!”
李振庭不停地点头并且竖起了大拇指。他说:“孩子屈才了。这个于文飒我由名字相人应该是这样的。走咱们进屋吃东西。”李文娟说:“我去准备一下。洗个澡之后再说吃饭睡觉。”女孩子由李文娟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李严问:“娘,您怎么决定与爹爹同行呢?”严萍说:“本来夫妻就应该同甘共苦的。而我只想趁你爹爹的上任回家看看你的宝贝儿子怎么样了。”李严听母亲的话也想起了岳春和曾经困绕心头的那些事儿。本来按照文玉的安排,他护送几个到家就马上返回。然而,当想起三个离开父母的女孩儿时,他问父亲何时启程。李振庭告诉他,万事齐备。明日出发。
母亲严萍在厨房里忙乎着。她想起自己的草根丈夫突然间飞黄腾达。想起女儿嫁了如意郎君。现在又看到许多的美女围绕在儿子周围。封建意识相当偏心的她不由自主地哼起了小曲。李严站在门口好长时间,母亲也没有发现。母亲心情的真实流露,让儿子的心弦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儿子面带喜悦,他心里说:“娘啊!您这样的心情就是儿女们的希望。然而,天下之大,又有多少人有如此享受呢?四个女孩子,其中就有三个不能这样。我们的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再联想下去,我们的何去何从都会受到影响。”
严萍突然间说话竟然吓了李严一跳。她说:“我早就发现你了。站在那儿傻愣个啥?”李严说:“娘,也许是咱们在这里吃的最后一顿饭了。看那花色和品种您是在用心创作的作品。”严萍说:“别说了!去叫几个孩子过来吃饭。”
李严来到妹妹的房间门口止步听了。房间里静悄悄的。轻推一个缝,发现四个人都熟睡在床上。被子太小。朝天椒的半个身子还露在外面。看到总想拨动自己心弦的女孩子,李严回到自己的房间,抱了自己的被子,轻轻地为其盖上。他一边动作一边心念道:“朝天椒啊!朝天椒。我李严其实很爱你的。正因为爱,所以对你的每个信号都要经过深思熟虑,力求达到完美。”
松软的被子放到身上,也许是朝天椒无意识地改变姿势。她翻身将被子抱住独占了李严本来盖在她和于文飒身上的一半。他对这张脸的所有表情已相当熟悉。战场上的凶猛,野狼谷的惨淡。九连堡的高傲,酒楼的得意和现在熟睡的真实版。他的激动几乎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也只好慢慢地离开,轻轻地关了门。
母亲严萍问:“怎么回事儿?不是让你叫她们吃饭吗?”李严说:“娘,儿子只顾赶路,却忘了她们是没有长大的女孩子。那冰天雪地里,夜黑风高中飞奔于马上。透支了她们的体力。此时此刻,睡觉是对她们的最高奖赏。趁此机会,我想去看一下我的那位母亲。回来时匆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