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丹!内门资格!”
“嘶…赵长老这是下了血本啊!”
“林风完了!这次真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周围的弟子们瞬间哗然!筑基丹!内门资格!这悬赏足以让无数外门弟子,甚至一些内门弟子都为之疯狂!
“赵长老,且慢!”
一个苍老平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瞬间压下了现场的嘈杂。
徐清风长老不知何时已悄然出现在人群外围,他依旧是那副扫地老人的装扮,浑浊的目光扫过狼藉的现场和张狂的伤势,最后落在杀气腾腾的赵天罡身上。
“徐清风!又是你!” 赵天罡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身,眼中怨毒几乎要喷出来,“林风畏罪潜逃,重伤张狂,证据确凿!你还要包庇他不成?!”
“包庇?” 徐清风缓缓摇头,声音依旧平和,“老夫只是觉得,赵长老如此大张旗鼓,悬赏筑基丹和内门资格追缉一个重伤初愈、疑似动用禁忌之术已近半废的炼气弟子…是否有些小题大做?惊扰宗门清静不说,更易引得弟子们人心浮动,争相效仿那搏命之举,恐非宗门之福。”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张狂的伤口,眉头微蹙:“至于张师侄的伤势…那灰色气息确实诡异,但观其伤口残留,力量已极其微弱,远不如当日伤及苏晚晴之时。林风动用此等力量,必遭更可怕反噬,此刻恐怕已是强弩之末,甚至…已暴毙于山林之中也未可知。为一具尸体或垂死之人,耗费如此宗门资源,值得吗?”
徐清风的话,如同拨云见日,瞬间让不少头脑发热的弟子冷静下来。是啊,林风伤成那样,又强行催动那可怕的邪术逃走,现在还能有几分力气?说不定真的已经死在山里喂狼了。为了一个死人,去拼命抢那悬赏?值得吗?
赵天罡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死死盯着徐清风,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这老东西,处处与他作对!句句在理,堵得他哑口无言!但他绝不甘心就此放过林风!
“徐长老此言差矣!” 赵天罡强行压下怒火,厉声道,“此子身怀邪力,来历不明!今日能重伤张狂,他日若恢复,岂非是我青云宗心腹大患?除恶务尽!宁杀错,不放过!此乃宗门安危之计!追缉令必须发!悬赏照旧!此事,本长老自会向内门刑堂和宗主禀明!无需徐长老操心!”
说完,他不再理会徐清风,对着戒律堂弟子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追!封锁所有下山通道!搜山!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挖出来!”
戒律堂弟子轰然应诺,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向山林。
徐清风看着赵天罡离去的背影,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他并未再阻拦,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仿佛在惋惜什么,又仿佛洞悉了什么。
“根基未毁…命星未黯…小子,西南…是你的生门…也是你的劫数…好自为之吧…” 他低声自语了一句,无人听清,随即拿起倚在墙角的竹扫帚,如同一个最普通的老人,慢悠悠地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渐渐亮起的晨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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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宗外门通往内门的巨大山门前,白玉铺就的广场在晨光中熠熠生辉,灵气氤氲。
今日,是新晋内门弟子正式入门的日子。
广场上,气氛庄重而热烈。数十名通过外门小比或特殊渠道晋升的内门弟子,身着崭新的内门青色云纹服饰,脸上洋溢着激动与自豪,整齐地列队站立。周围是前来观礼的外门弟子,目光中充满了羡慕与向往。
主持仪式的,是一位身着紫袍、面容肃穆的内门长老。他声音洪亮,宣读着宗门戒律和勉励之词。
队伍最前方,站着两人尤为引人注目。
一人正是魁梧如铁塔的张狂。他穿着内门服饰,脸色却有些苍白,右臂动作似乎有些僵硬不自然,眼神深处隐藏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惊悸和怨毒。林风那破灭一指留下的灰色气息虽然被丹峰长老压制祛除,但经脉的损伤和那份耻辱,却如同毒刺深埋心底。他夺得了魁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