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刺向病床上惊魂未定的林默。
“地图…”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种强行压抑的痛楚和风暴般的怒意,“你‘看’到的?”
林默艰难地点点头,看着她焦黑的手指和染血的耳朵,一股寒意再次从脚底升起。这“信物”钥匙的开启…代价果然是由“持有者”和“钥匙”共同承担的!他的断指之痛是燃料,而沈曼歌…则成了承受反噬的导体?!
沈曼歌死死捏着那张再次安静下来的纸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焦黑的伤口在压力下渗出丝丝血珠。她盯着林默,又看了看他那只包裹着纱布的右手,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愤怒?审视?忌惮?还有一丝…被卷入风暴中心的无奈和认命?
最终,她将那纸条粗暴地塞回那个半透明的文件袋里,像是丢弃一块烧红的烙铁。然后,她一把抓起那个卡通小熊保温桶的盖子,重新重重地盖了回去,仿佛要封印住里面那碗“正常”得可怕的鸡汤。
“金声大剧院…后巷…”她低声重复着地图上的关键信息,声音冰冷,带着彻骨的寒意和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她的巢?”
她猛地抬起头,帽檐下,那双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琥珀色眸子,再次锁定林默。
“伤好了,”她丢下三个字,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跟我去。”
说完,她不再看林默的反应,如同来时一样突兀,转身,迈着有些虚浮却依旧坚定的步伐,带着一身浓烈的松香硝烟和新鲜的血腥气,再次消失在病房门口。留下那只卡通小熊保温桶,和两个被巨大的信息量与恐惧砸懵的人。
周小敏看着门口,又看看床上脸色惨白、右手还在微微颤抖的林默,带着哭腔问:“林默哥…她…她到底要干嘛?那个纸条…还有地图…‘她的巢’…是指林小璃吗?沈小姐她…要带你去那种地方?”
林默没有回答。他靠在枕头上,看着自己那裹着纱布、空了一截的右手,又看看床头柜上那个盖得严严实实的卡通保温桶,最后目光落在装着纸条的文件袋上。
断指伤口的钝痛依旧清晰。
纸条中心那道新裂开的焦黑口子,像一张无声嘲讽的嘴。
而沈曼歌那焦黑冒烟的手指和染血的耳朵,则像是一份用痛苦书写的、无法拒绝的战书。
这“被美女包围”的代价,果然层层加码。一根手指,换来了一张指向地狱的地图和一个浑身是伤、眼神却比刀子还冷的摇滚女神“盟友”。而下一站,是废弃剧院的后巷,一个被称为“不协之源”和“她的巢”的地方。
林默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碗“沈氏鸡汤”,果然够毒。毒得他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