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腥风血雨中归来的新“传奇”。
马库斯在一片善意的鬨笑与口哨声中,豪爽地为他们三人点了三杯酒馆里最昂贵的烈酒,名为“深渊之吻”,据说用北海巨妖的墨汁混合苏格兰高地泉水酿造。
“敬我们的新成员,敬我们的英雄!”马库斯高举酒杯大声吼道。
在一片响亮的欢呼声与酒杯碰撞声中,林介真切感受到了这份属於猎人之间纯粹又滚烫的集体荣誉感。
很快各式各样的猎人便端著酒杯好奇地围了上来。
而林介也终於有机会近距离聆听那些来自世界不同角落的“同行”们不为人知的真实故事。
“嘿小子,干得不错!我听说你们在巴黎把那些永恆之蛇的杂碎给耍得团团转”一个身材高大、穿著磨损牛仔皮衣、腰间掛著两把大號左轮的美国猎人一口乾掉杯中的威士忌,然后用他带著德州口音的英语大大咧咧地说道,“就该这么干!对付这些躲在阴沟里的杂碎就得用比他们更狡猾的脑子!”
他似乎是喝多了,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
“你们是不知道,我们最近在亚利桑那州跟一群信奉『阿兹特克羽蛇神的印第安疯子打得有多惨!那些傢伙会把自己的心臟挖出来献祭给他们那该死的『神』,然后变成一种打不死、浑身长满羽毛的『温迪戈!”
“我们的子弹打在他们身上就像在给他们挠痒痒!最后还是我们分部的『炸弹狂人』用掉整整三大箱炼金炸药,才把他们那建立在被诅咒的古代墓地上的祭坛给炸上了天!”
他这番带著火药味和个人英雄主义色彩的描述,让林介感受到了美国分部狂野不羈的战斗风格。
而他旁边一位来自埃及分部的沉默“守护者”在听完之后不屑地摇了摇头。
“野蛮。”他用带著浓重口音的声音简洁地评价道,“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来源於爆炸,而是来源於—规则。”
他缓缓向林介展示自己手腕上由圣甲虫甲壳与莎草纸编制而成的手炼。
“就在上个月英国那些所谓的『考古学家』野蛮地炸开了底比斯一座未被记录的第四王朝时期法老陵墓,他们的行为惊扰了沉睡在那里的『灵魂守护者。”
“那东西无形无质,免疫所有那些叮噹作响的物理武器。”
“我们分部派出了整整两支小队,最终还是依靠我用这只承载了『伊西斯女神祝福的圣甲虫,念诵了长达七个小时的『亡者真名咒文,才成功將它的存在重新封印回它应该待的石棺之內。”
这位埃及守护者的话语里,有对符文、诅咒与仪式魔法的自信,以及对英国殖民政府那种掠夺性“考古”行为毫不掩饰的鄙夷。
林介一边听著一边在心中快速將这些碎片化的信息与他所知的1888年真实歷史大事件进行对应。
他知道美国猎人口中的“印第安疯子”,其背后正是真实歷史上美国政府对印第安原住民进行残酷“种族灭绝”战爭的最后阶段。
而埃及守护者口中的“野蛮发掘”,也正是当时欧洲兴起的那股殖民色彩浓厚的“埃及学”热潮的真实写照。
这些里世界的衝突从来都不是孤立存在的,它们与表世界的歷史洪流以一种隱秘而深刻的方式交织在一起。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挑衅的年轻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听起来你们每一位的战斗都很有勇气与荣耀。”说话的是另一位同样来自美国分部的年轻“牛仔”,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
他的脸上带著丝天才的傲气,腰间的枪套擦拭得鋥亮。
林介注意到在他的胸前別著一枚“新手榜”排名前五十的银质徽章。
“但恕我直言,”他將目光毫不避讳地投向这场庆功宴的主角林介,“我听说了林先生你在巴黎的传奇。”
“据说你没有开几枪,没有亲手杀死一个敌人,仅是靠著一些『聪明的计划就瓦解了一场巨大的危机,我承认这很了不起。”
“但我只是好奇—”他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里却带著不加掩饰的质疑。
“如果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