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学者用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將女儿从死神的镰刀下抢了回来。
而林介则与马库斯对视了一眼,开始讲述那个他们早已在路上编排好的“善意的谎言”。
“亚瑟,还有威斯顿夫人。”林介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经过我和我的这位嗯,我这位专门研究环境与建筑安全的朋友马库斯先生的详细勘察,我们基本可以確定导致莉莉生病的根本原因了。”
“是煤气。”林介缓缓吐出了这个词,声音里带著专业性与权威感。
“你们这栋公寓的煤气管道因为年久失修出现了极其轻微的泄漏。”
“这种泄漏在白天通风良好的情况下影响不大,但在夜晚门窗紧闭时低浓度的煤气就会对人的神经系统產生持续性的温和毒性影响。”
他看了一眼旁边正襟危坐努力憋著笑的马库斯,继续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成年人因为体质较强可能只会感到一些轻微的头晕和乏力,但对於像莉莉这样正在成长的孩子而言这种慢性中毒的后果就要严重得多。”
“它会直接导致免疫力下降、身体迅速衰弱,甚至在一些极端情况下会引发极其逼真的听觉与视觉幻觉。”
“所以亚瑟,不用担心,这不是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是开膛手的报復。”
他將“扭曲人”、“童谣”都巧妙地归结为“煤气中毒后的幻觉症状”。
这个解释在十九世纪这个对燃气安全还普遍缺乏认知的时代背景下听起来既科学又合理。
为了让这个谎言更加天衣无缝,马库斯还煞有介事地从他带来的工具包里掏出一些扳手和管道胶,装模作样地在那间小小的厨房里敲敲打打了一番,然后宣布“泄漏点已经被他修復了”。
威斯顿夫妇听完这番“科学”的解释后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之前的恐惧与超自然猜想很快被一种对市政工程质量低劣的后怕与愤怒所取代。
临走前林介將他一直提在手中的黑色皮包放在了桌上。
“亚瑟”他郑重地说道“莉莉虽已脱离危险,但煤气中毒对其神经系统与身体机能的损伤还需要时间才能完全康復。”
“常规营养补充固然重要,但我这里有一些由瑞士朋友特別调製的强效术后恢復滋补品,我想这应该能帮助莉莉更快好起来。”
他打开了那个看起来朴素的皮包,在天鹅绒衬垫上整齐摆放著三支棕色玻璃小药瓶。
瓶中装著蜂蜜般粘稠的淡金色液体,在阳光照射下闪烁著令人感到安心的微光。
这当然並非来自瑞士的“滋补品”,而是林介出发前特意从地底之城的医疗部兑换出的珍贵“低浓度圣水稀释液”。
这种液体由教会祝福过的圣水混合了少量具有净化与安抚特性的温和ua材料粉末,经过链金术流程稀释而成。
它对普通人没有超凡功效,但能以温和的方式有效清除残留在人体內的灵性污染。
这是为了防止莉莉的体內还留有扭曲人的灵性残留。
“它的用法很简单,每天一滴滴入莉莉的牛奶或热茶中,请务必在三天內用完这三瓶,这对她摆脱这次事件的后遗症至关重要。”
亚瑟看著那三瓶散发著奇特微光的药剂,他不明白这到是什么,但他能闻到从药瓶中散发出的那股让人安心舒適的气味。
他郑重地收下了这三瓶药剂。
他没有再说什么感谢的话,言语此刻显得太过苍白。
他將这份沉甸甸的恩情深深地刻在了自己心里。
沉默了片刻后亚瑟似乎终於下定了某个决心。
他抬起头看著林介说道:“林,等莉莉的身体完全康復之后,我——我打算带著她们母女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个决定让林介也感到了一丝意外。
“是的,离开。”亚瑟的目光扫过这间不大却充满他们一家人欢声笑语的小公寓,眼神中带著不舍,但更多的是为家人必须做出牺牲的坚定。
“这次的事件让我明白了,这片区域这个环境对於一个正在成长的孩子而言,实在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