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他痛苦地低吟道,“如果只有二十四小时我们不可能——”
“那么或许是时候让一些非常规”的学术工具来派上用场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林介开口说道。
朱利安先是一愣,隨即他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
“对!对!你说得太对了!我差点忘了!我亲爱的林,有的时候我真是太过於沉迷於常规的纯粹逻辑与考据了!”他兴奋地搓著自己的双手,“关键时刻还得是你们这些更习惯於走捷径的年轻人脑子转得快!”
说完他將手中的盖尔语手抄本平铺在积满灰尘的书桌上。
然后他从背包最深处,一个由多层防水油布精心包裹著的夹层里,取出了一张看起来极其平平无奇甚至有些“寒酸”的莎草纸。
那张莎草纸约莫有普通信纸大小,呈现出脆弱的枯黄色。
它的边缘残破不堪,还有几个似乎是被虫蛀过的小洞。
纸的表面那些由莎草茎秆压制而成的纤维纹理清晰可见。
整张纸上没有文字也没有图案。
如果將它扔进任何一座博物馆的埃及展厅里,它都会被当成一张普通不值钱的废弃纸张原料而无人问津。
但当朱利安將它从保护套中取出来时,他那张学究气的脸上却浮现出虔诚的表情。
这就是属於朱利安贝洛克的王牌,一件被i.a.r.c.评定为“王国级”辅助道具、拥有非凡能力的怪诞武装——【书记官的莎草纸】!
“传说,”朱利安的声音变得敬畏,“在古埃及的冥界当死者的灵魂接受阿努比斯的心臟称重”审判时,智慧与书记之神透特”会用一支芦苇笔在一张拥有记录世间一切真实”神性的莎草纸上记下这位死者一生的所有善与恶。”
“这张莎草纸无法被篡改无法被欺骗,它就是绝对真实”的代名词。”
“而我手中的这张据说就是当年拿破崙的军队在远征埃及、野蛮地炸开某座未被记录的第一王朝时期的书记官古墓时,从石棺之中找到的无数陪葬品里最不起眼却也最神奇的一件残片。”
他一边说著一边用轻柔动作,將那张看起来一碰即碎的莎草纸覆盖在了摊开的兽皮手抄本之上。
然后他闭上眼睛將精神力缓缓注入了那张平平无奇的纸张中。
下一秒神跡发生了。
只见那张本空无一物的莎草纸上,浮现出了一行行由流动的金色沙粒构成的古埃及圣书体象形文字!
那些金色的象形文字在莎草纸上飞速地进行著转译与书写。
它们精准地將下方那本兽皮手抄本上晦涩难懂的中古盖尔语一句一句地转译成了古埃及的象形文。
紧接著更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刚刚才被转译出来的象形文字竟再次发生了变化!
它们蠕动著分解著重组著,最终又从古埃及的象形文被二次转译成了一行行字体优雅清晰的现代拉丁语!
不仅如此!
在那本兽皮手抄本上一些因为年代久远而变得字跡模糊、因书页破损而完全缺失的部分,在那张神奇的莎草纸之上也被那些流动的金色沙粒以一种基於上下文逻辑的推演方式被完美地“补全”了出来!
这就是【书记官的莎草纸】那逆天的无解能力——“绝对真实之转译与补完”!
在它的面前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只要是曾经被“智慧生命”所创造出来、用来记录“信息”的文字或符號,无论多么古老、无论多么晦涩、无论多么残缺不全,都將被它毫无障碍地转译成使用者所能理解的语言,並以最接近“原始真实”的状態被完美地呈现在眼前!
对於朱利安这样的“知识疯子”而言,这件怪诞武装简直比亚瑟王的“圣剑”还要令他感到痴迷!
“啊哈!找到了!”朱利安看著莎草纸上清晰浮现出来的拉丁文,发出了兴奋欢呼!
他指著其中一段被莎草纸“补完”出来的至关重要段落,对著林介和威廉大声地朗读並同步翻译了起来。
“——於主诞生后之16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