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背叛与谎言的圣物继续留存在我这双同样罪恶的手中,我决定將它归还给它真正的主人。”
“今夜我將带著这把被诅咒的银弦竖琴独自一人前往泣血之丘”,我会將它重新安放在盲眼”塔洛早已无人问津的衣冠冢前。”
“我祈求他的在天之灵能接受我这份迟来了两百多年的懺悔,我也祈求月神达努能平息她的怒火,让这个纠缠了我族数代人的血腥诅咒就此画上一个句点。”
写到这里日记戛然而止,这位族长的结局日记中没有再提及。
“泣血之丘——那是什么地方”林介立刻追问道。
“那是达特利山脉中的一处无名山丘,就在都柏林南郊不远处,”一直在一旁默默旁听的奥多诺休教授立刻回答道,“那里是传说中血手”利亚姆背叛並杀害盲眼”塔洛的最初案发现场,因为传说那里的土壤被吟游诗人的鲜血所浸透,所以那座山上开出的石楠都是一种罕见的深红色。”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清晰地指向了同一个结论。
“那把竖琴已经不在庄园里了,”林介得出了这个判断,“至少从四十多年前开始它就已经被奥康纳的某位祖先给送了出去。”
他的目光与朱利安以及威廉在空中交匯。
“我们必须立刻去一趟那个泣血之丘”,”林介当机立断,“我们需要確认那把竖琴是否还在那里,也需要在衣冠冢的周围寻找可能存在的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跡!”
这个调查方向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同意。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图书馆、前往那个不祥传说的案发现场时,一直站在门口沉默不语的老管家突然用带著犹豫与恐惧的声音开口了。
“先生们,关於那把竖琴——或许有一个人会知道它更具体的下落。”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了这位一直被他们所忽略的老人身上。
老管家枯瘦的手微微颤抖著,他从管家服的內袋里掏出了一封被他摩掌得边角都起了毛的泛黄信件。
“这是我们家小姐生前写下的最后一封信。”老管家的眼中涌出了浑浊的泪水,“我家小姐是凯文少爷的亲姐姐,也是老族长的长女。”
“她是一位有才华的诗人与民俗研究者,她的一生都在致力於研究与搜集那些即將被英格兰人抹去的古老传说与歌谣,她曾经为了研究盲眼”塔洛的生平独自一人去过无数次泣血之丘。”
“而在大约半年前——”老管家的声音带著巨大的悲痛,“我家小姐突然患上了奇怪的忧鬱症,她將自己关在房间里日渐消瘦,最终在一个下著雨的夜晚她从庄园的塔楼上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是她留下的遗书,老爷和少爷们都认为这只是一个被家族诅咒的阴影给逼疯了的可怜女孩所写下的胡言乱语,所以他们从未將它当回事。”
老管家將那封带著悲伤的信件递向了林介。
“但我总觉得小姐她是在那个该死的山丘上发现了什么不该被发现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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