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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与朱利安重逢之后,我才终於鼓起勇气想將这诡异事件向你们三位专业人士进行一次非正式求助。”
朱利安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起来。
正题终於来了。
林介平静地说道:“教授您请说。”
施密特教授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將胸中所有的鬱结都吐出。
然后他用无力感的语调慢慢地讲述了起来。
“在过去的六个月里,我们海德堡大学已经有三名在校学生以离奇的方式自杀身亡。”
这个带著死亡气息的开场白让房间內的空气降至冰点。
教授的声音变得低沉:“第一位死者名叫弗里德里希舒尔茨,是哲学系的高材生。”
“他被发现死在自己反锁了的单人宿舍里,死因是用一把用来拆信的小刀割开了自己的颈动脉。”
“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跡也没有外人闯入的跡象,警方最终的结论是典型的因学业压力过大而导致的抑鬱性自杀。”
“第二位死者是一位来自於柏林,研究浪漫主义诗歌的文学系女学生,名叫英格丽鲍尔。”
“她是在一个下著大雨的夜晚从內卡河古桥上一跃而下,她的遗体在第二天才被渔夫发现。”
“她的遗书里写满了荷尔德林那些绝望与疯狂的诗句,警方的结论同样简单,是因失恋而导致的激情性自杀。”
教授的眼中闪过了无法掩饰的巨大悲痛:“而第三位死者就在上周。”
“他是我自己的一位研究生,一个名叫汉斯魏玛的非常有才华的年轻人。”
“他正在跟我做一个关於日耳曼神话中自我身份认知的课题,他被发现吊死在哲学家小径旁一棵古老橡树之上。”
“同样现场没有可疑的痕跡。”
林介的眼中闪烁著逻辑光芒:“三起看似毫无关联且具个人悲剧色彩的自杀案,教授我想警方一定也是这么认为的,那么又是什么让您觉得这背后隱藏著某种非理性的力量呢”
施密特教授吐出了一个词:“目击者。”
“是那些被警方认为是无稽之谈,是集体癔症的来自於其他学生的诡异目击证言。”
教授的声音压得极低,像害怕被房间里某个看不见的东西听到一样:“在每一位死者自杀之前的几天里。”
“都有不止一位同学声称曾经在校园的某个角落,比如图书馆的书库深处、
大学的植物园、那条无人的哲学家小径,看到过死者在与另外一个自己进行著激烈爭吵。”
朱利安的眼睛瞪大,露出难以置信:“另外一个自己!”
施密特教授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的,另外一个自己。”
“根据目击者的描述他们看到的景象都极其相似,死者会对著一个与自己长相、穿著、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的人进行著愤怒的咆哮、爭辩、哭泣与哀求。”
“一位目击到哲学系学生舒尔茨的同学说他亲耳听到舒尔茨对著他的影子在疯狂地嘶吼著:你不是我!我才是真实存在的!你只是一来自於深渊的冒牌货!”。”
“而另一位目击到文学系女孩英格丽的室友则说她曾在深夜看到英格丽独自一人站在宿舍的窗前,对著窗户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在流著泪低语: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去爱他————你把我的自我还给我好不好”。”
施密特教授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讽刺的苦笑:“所有这些目击证言都被警方当作是学生们因为好友的突然离世而產生的幻觉与臆想,他们认为这是一种集体性的心理创伤应激反应。”
“多么科学而又理性的解释啊。”
朱利安的声音变得凝重:“但我们知道事实並非如此,对吗”
他那渊博的神秘学知识库里很快跳出了一个与之完美对应,在整个欧洲都流传了数百年之久的古老传说,“二重身”。
也就在这个德意志神秘主义色彩的单词从朱利安的口中被吐出的同一时间。
林介的身体一震!
他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