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孤岛,碧海蓝天,白沙椰林,景色美得如同仙境,却也让南宫廷和司马彦的心沉到了谷底。迷失方向,重伤未愈,身处完全未知的环境,这比面对已知的强敌更让人不安。
那几个从丛林边缘探出头来的土人,皮肤呈健康的古铜色,身上穿着简陋的兽皮或编织的树叶,脸上和身体上用天然颜料涂抹着神秘的图案,手中握着打磨过的骨矛和粗糙的木弓,眼神里充满了对陌生来客的警惕、好奇,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他们似乎将南宫廷和司马彦从天而降(尽管是摔下来)的方式,视为了某种神迹。
司马彦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烦躁:“一群野人?连话都不会说吧?怎么交流?”
南宫廷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些土人,注意到他们虽然装备原始,但体格健壮,眼神清澈,行动间颇有章法,显然并非未开化的野蛮种族。他缓缓抬起手,做了一个摊开手掌、表示没有敌意的通用手势。
看到这个手势,那些土人相互看了看,低声交谈了几句,语气似乎放松了一些。为首一个身材格外高大、脸上涂着红色闪电图案的壮汉,犹豫了一下,也学着南宫廷的样子,摊开手掌,然后指了指他们,又指了指丛林深处,做了一个“跟随”的手势。
“他们想让我们跟他们走?”司马彦挑眉,“谁知道是不是陷阱?”
“我们没有选择。”南宫廷冷静道,“此地灵气充沛,却无强大妖兽气息,甚是蹊跷。这些土人世代居住于此,必知其奥秘。想要活下去,找到回去的路,必须与他们接触。”
他率先迈步,向着那些土人走去,步伐平稳,气息内敛,尽可能表现出善意。司马彦啧了一声,也只好跟上,但依旧保持着高度警惕。
见两人走来,土人们显得有些紧张,但并未攻击。那红色闪电图案的壮汉似乎是头领,他仔细打量了南宫廷和司马彦片刻,尤其是在两人虽然狼狈却难掩不凡的气质和身上残留的(在他们看来)奇异能量波动上多看了几眼,然后点了点头,转身带着同伴向丛林走去,示意两人跟上。
进入丛林,光线顿时昏暗下来。参天古木遮天蔽日,各种奇花异草散发着浓郁的生命气息和淡淡的奇异香气。土人们对路径极为熟悉,在茂密的植被中穿梭自如。南宫廷和司马彦紧随其后,同时暗暗记下路线,并感知着周围的环境。
越往岛内走,灵气越发浓郁,甚至在一些地方形成了淡淡的灵雾。更让两人心惊的是,他们隐约感觉到,在这岛屿的地脉深处,似乎沉睡着一股庞大而古老的力量,与归墟之地的气息有几分相似,却又更加平和、充满生机。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前方豁然开朗。一片被高大树木环抱的空地出现在眼前,空地上搭建着数十座圆顶的、用巨大树叶和木材构筑的茅屋,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村落。村落中央,有一个用白色石头垒砌的祭坛,祭坛上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篝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和烟火气息。
许多土人正在村落里忙碌,看到首领带着两个衣着怪异、气质非凡的陌生人回来,都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围拢过来,指指点点,脸上充满了好奇和敬畏,尤其是孩子们,躲在大人身后,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偷看。
红色闪电壮汉将南宫廷和司马彦带到村落中央最大的茅屋前,对着屋内恭敬地行了一个古怪的礼节,然后用土语高声说了几句。
茅屋的门帘被掀开,一位老者缓缓走了出来。这老者须发皆白,脸上布满皱纹,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清澈明亮,仿佛能洞悉人心。他穿着相对整洁的麻布长袍,手中拄着一根顶端镶嵌着蓝色宝石的木杖,身上散发着一种温和而强大的精神力波动,显然是这个部落的祭司或族长。
老者的目光落在南宫廷和司马彦身上,先是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了了然和更加浓重的敬畏之色。他走上前,并未用土语,而是用一种古老但南宫廷和司马彦依稀能听懂些许音节的语言,缓慢而清晰地说道:
“天外而来的……尊者?风暴……与火焰的使者……‘星眸’的预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