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先吃一颗！”
声音不大。
却如一道九天神雷，在寂静的麒麟崖下，在喧哗的玉虚宫前，轰然炸响！
时间，凝固了。
申公豹那只探出的利爪，僵在半空。
他脸上凶狠暴戾的神态，瞬间冻结，浮现出一种极致的荒谬与错愕。
什么？
他说什么？
让我……吃一颗？
玉虚宫前，刚刚还怒不可遏的哪吒和孙悟空，齐齐愣住了。
连杨戬那开合的天眼，都停顿了一下。
所有仙神，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神情，看着镜中那个一脸天真的傻子。
阿拙似乎完全没察觉自己说了多么惊世骇俗的话。
他看着申公豹，又重复了一遍，语气认真无比。
“老爷爷，你说你的种子是好东西，那你自己先吃一颗，给我看看呀！”
他伸出手指，指了指申公豹另一只手里，那包闪烁着诡异光芒的“花种”。
申公豹脸上的肌肉开始疯狂抽搐。
他的神魂都在颤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荒诞与羞辱！
他，申公豹，封神之战中凭三寸不烂之舌搅动风云的阐教高仙，如今，竟然被一个傻子，用最简单、最白痴的逻辑，逼到了墙角！
阿拙还在继续。
他歪着头，满脸都是孩童般的好奇与不解，一步一步，紧紧追逼。
“我娘说，好东西要大家分享的。”
“你吃了，我就信你，我就把它们都种下去。”
“你为什么不吃呢？”
“难道……”
阿拙的瞳孔里，映出申公豹那张由青转紫，由紫转黑的脸，他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轻轻问出了最后一句话。
“难道……它是毒药吗？”
“噗——”
玉虚宫前，不知是谁，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一声笑，像是点燃了火药桶。
“哈哈哈哈哈哈！”
“不行了，老孙要笑岔气了！毒药吗？哈哈哈哈！”
“这……这真是……一巧破千斤！一拙破万法啊！”
托塔李天王抚着宝塔，胡子一抖一抖的，想忍，却怎么也忍不住。
姜子牙看着镜中那个已经彻底失态的师弟，那声叹息，终是化作了无尽的悲哀。
师弟啊……你败了。
你不是败给了这个痴儿，你是败给了你自己一生都看不起的，那份最纯粹的“信”。
“啊啊啊啊——”
麒麟崖下，申公豹终于崩溃了。
他仰天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周身那刻意维持的仙风道骨彻底破碎，一股阴冷、腥臭的妖气，冲天而起！
“大胆凡人！竟敢戏弄上仙！”
他再也顾不上计谋，顾不上嫁祸，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杀了这个傻子！
然而，面对他那足以让山石崩裂的杀机，阿拙却毫无畏惧。
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个“老爷爷”，变得好可怕，好难看。
梦里那个老和尚爷爷的话，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若那恶狼不肯罢休，要伤害你的花……你就念我教你的经文。”
阿拙闭上了眼睛。
他双手合十，学着记忆中母亲拜佛的样子，口中大声诵念起来。
“一切众生未解脱者，性识无定，恶习结业，善习结果。为善为恶，逐境而生。轮转五道，暂无休息，动经尘劫，迷惑障难。”
经文声响起。
稚嫩，甚至有些口齿不清。
却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庄严与神圣。
随着经文念出，一圈圈肉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