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苏沅刚结束一台长达四小时的手术，刚准备休息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许今朝”，指尖顿了顿，按下接听键，声音还带着点术后的疲惫：“喂？”
“刚结束手术？”许今朝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听你声音有点累，没吃晚饭吧？”
“还没，准备等会儿去食堂随便吃点。”苏沅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往来的医护人员，轻轻叹了口气，“你找我有事吗？”
“是有点事想跟你说。”许今朝顿了顿，语气比平时多了点认真，“明天晚上有个商业宴会，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做我的女伴？”
苏沅愣住了，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收紧。
商业宴会——那是公开场合的活动，让她以女伴身份出席，意义显然不一般。
她想起之前两人慢慢靠近的点滴，心跳忽然加快，却又有点犹豫：“我……我明天还要上班，可能要晚点才能过去，而且我也没什么合适的礼服……”
“这些都不用你操心。”许今朝立刻打断她，语气带着点笃定，“明天我让助理把礼服送到你医院，款式我已经让设计师按你的尺寸改好了，肯定合身，你要是下班晚，我就去医院接你，咱们路上再简单补个妆，时间来得及。”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要是你不想去也没关系，我就是觉得……跟你一起出席，会比跟别人一起自在些……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想谢谢你之前照顾李默。”
苏沅听着他小心翼翼的解释，心里那点犹豫渐渐消散。
她想起这阵子两人的相处，想起他在医院的陪伴、在湿地公园的照顾，还有晚饭时的默契，忽然觉得或许可以再勇敢一点。
“好，我去。”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明天我尽量早点下班，要是实在赶不及，再跟你说。”
电话那头的许今朝明显松了口气，声音都轻快了些：“没问题，你安心上班，其他的交给我，对了，晚上记得吃点热乎的，别总对付，我让助理给你订了份粥，等会儿会送到护士台，你记得去拿。”
苏沅挂了电话，心里像被温水浸过一样暖。
她走到护士台，果然看见一份包装好的海鲜粥，旁边还放着个小盒子，里面是她喜欢的抹茶味甜点。护士笑着打趣：“程医生，许先生对你也太贴心了吧，这都第三次给你送吃的了。”
苏沅耳尖微热，没接话，只拿起粥走进办公室。
打开保温盖，热气腾腾的粥香漫出来，她舀了一勺，甜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原来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这么温暖。
她拿出手机，给许今朝发了条消息：“粥收到了，很好吃，谢谢你。”
很快收到回复：“喜欢就好，明天见。”后面还加了个笑脸的表情。
苏沅看着屏幕，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明天的宴会，好像也没那么让人紧张了。
次日，苏沅提前一小时下了班，刚走出医院大门，就看见许今朝靠在车旁等她。
他今天穿了套深蓝色西装，领口别着枚小巧的银色胸针，少了几分平日的漫不经心，多了些沉稳的贵气。
“挺快的，我还以为要等会儿。”许今朝拉开车门，递给她一杯温热的牛奶，“先喝点垫垫，化妆间就在前面商场楼上，礼服已经送过去了。”
到了化妆间，设计师早已备好礼服——一条香槟色抹胸长裙，裙摆缀着细碎的水晶，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腰间的收腰设计恰好衬出她的身形。
苏沅换好礼服出来时，许今朝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抬头看见她，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起身走过来：“很合身，比我想象中还好看。”
化妆师很快开始上妆，浅淡的眼妆让苏沅的眼睛更显温柔，唇上涂了层豆沙色唇膏，褪去了医生的凌厉，多了几分优雅。
许今朝坐在一旁静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