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发白,却还嘴硬:“那丫头被黑气缠过,本就浊气重,秘典岂能轻易示人?再说她要救的是神族,我南疆的法子,凭什么救外人?”
“凭什么?”顾依然突然笑了,笑声里的冷意让周围的瘴气都凝了一瞬。她猛地抬手,掌心的金光骤然暴涨,竟在半空凝成一柄丈许长的金剑,剑刃上流转的神纹刺得人睁不开眼。
“就凭你们看着她在瘴气里咳得痰中带血,却袖手旁观;凭你们看着她被血藤缠得皮肉外翻,却还放毒雾拦路;凭你们拿着所谓的‘圣物’,却连半点慈悲心都没有!”
金剑落下的瞬间,天地仿佛都静了一瞬。剑刃劈在祭坛顶端的幡旗上,朽坏的幡旗瞬间化为飞灰;紧接着是祭坛的巨石,那些刻着蛇纹的黑石在金光里寸寸碎裂,石缝里的血藤被烧得噼啪作响,连藏在石下的邪器都被神辉净化,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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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祭司吓得瘫坐在地,麻布长袍被冷汗浸得发沉,手里的法杖“哐当”掉在地上,杖尖的毒囊摔破,毒液却没来得及蚀地,就被金光烘成了水汽。他们望着轰然倒塌的祭坛,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那是南疆传承千年的圣物,竟被这神族姑娘一剑劈得粉碎。
顾依然走到苏月悦身边,指尖的金光渐渐淡去,掌心却还留着方才握剑的力道。她轻轻拂去苏月悦发间沾着的瘴气余屑,声音里的冷意彻底褪去,只剩温柔的疼惜:“好了,以后再没人能拿这祭坛当借口,让你受委屈了。”
苏月悦望着满地的碎石,突然笑了,眼泪却跟着掉下来。她想起当年在这里绝望地抠着石门,想起血藤缠在身上时的剧痛,想起从祭坛里摸出“无解”残页时的崩溃——那些压得她喘不过气的苦难,终于在顾依然的金光里,碎得干干净净。
李星云牵着念念走过来,小丫头早就放下了捂眼睛的手,此刻正好奇地戳着地上被净化的毒藤,见顾依然望过来,立刻举起手里的布娃娃:“依然姐姐,你好厉害!”
顾依然笑着点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穿云梭的铃铛又开始叮当作响,梭身的金光映着远处渐渐散去的瘴气,竟透出几分暖意。
李星云望着顾依然的侧脸,见她眼底的金光还未完全褪去,像盛着细碎的星子,忍不住伸手牵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比南疆的日光还要暖。
祭坛的碎石堆里,突然透出一点淡绿的光。那是一株被神辉滋养的野草,刚从石缝里探出头,叶片上还沾着金光的余温。苏月悦看见那株草,脚步顿了顿,回头望了眼倒塌的祭坛,嘴角终于扬起释然的笑——往后的路,该是往光里走了。
穿云梭再次升空时,下方的瘴气已被金光净化大半,露出成片青翠的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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