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高空的星雾燃烧起来，金色火焰裹着星子，如坠落的流星雨砸向神界大地。第三步，神环融入躯干——
“轰隆！”
神界大陆猛地震颤，东域的神殿群轰然坍塌，西域的神河倒灌，神民们尖叫着逃亡，却被神环的威压压得无法起身。
每融一道神环，顾渊周身的金光便盛一分，到第九道神环彻底融入他体内时，他周身已亮得让人无法直视，连天帝的神辉都被压得黯淡。
“这……这是上古战神的‘九环归神’！”有活过三万年的老神卫失声，“当年魔帝率百万魔物入侵，上神就是凭着这招，硬生生把魔物赶回魔域的！”
顾渊抬手握住重新凝聚的星纹长枪，枪尖对准天帝虚影，眼底没有半分敬畏：“滚开！”
天帝怒极，抬手凝出一道神罚雷劫，紫色雷柱裹着毁灭气息，直劈顾渊头顶。可顾渊只是一枪挥出——淡金枪气撞上雷劫，雷柱瞬间崩裂，枪气余势不减，直捣天帝虚影身后的神界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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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三分之一的神界在枪气中化为废墟，连绵的神峰崩裂，碎石坠入星河；千年神殿的鎏金顶梁扭曲成废铁，神尸漂浮在星雾里，神格碎片如碎钻般散落；连陨星崖的星河都被劈成两半，露出深不见底的虚空。天帝虚影剧烈震颤，嘴角溢出金血：“顾渊，你会毁了神界的！”
“毁了便毁了。”顾渊收枪，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吾的女儿和女婿在凡界拼命，你们却在这儿拦我——这神界，留着也无用。”
“顾渊！”
神子李迅突然从神卫群中冲出，他握着淬了神毒的长剑，剑身上还沾着方才被屠杀的长老血，眼底满是怨毒：“你退我婚约，屠我长老会，如今又毁神界——今日，我定要替神界除了你！”
顾渊连头都没回，只是抬手对着虚空一握。李迅的长剑瞬间崩裂，他的神格被无形的力量攥碎，身体在金光中化为飞灰，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神卫们吓得齐齐跪倒，没人再敢抬头——这位上古战神，早已不是他们能抗衡的存在。
顾渊走到神凡壁垒前，壁垒泛着淡蓝的光，是神界与凡界的界限。他回头看向天帝，眼底的冷意足以冻结星河：“若因汝等耽搁，吾女或吾婿有何闪失，吾便让整个神界陪葬。”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满地神尸与废墟，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天帝，管好自己的人。”
说完，他携着瑶光踏入神凡壁垒。淡蓝的光壁在他们身后闭合，只留下满目疮痍的神界，和天帝惨白的脸。
星雾中，神尸漂浮，神格碎片闪烁，这场陨落了千余名神只的浩劫，被后来的神界幸存者永远刻在史卷上，名为——“神殒之战”。
而那位踏碎法则、护亲如命的上古战神，成了神界永恒的禁忌，也成了凡界最坚实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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