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藏着尸体,连一个活人都没见到。
无一例外,这些房子里的粮食、衣物都没有了,只剩空荡荡的屋子和散落的桌椅板凳、粗瓷瓦罐,只有各家菜园里的蔬菜还顽强地生长着,透着几分生机,还有院角堆着的柴火没被带走。
林呈带着人一路走到之前看到炊烟的那户人家,可此刻屋子静悄悄的,之前看到的炊烟早已没了踪影 ,想必是村里人看到陌生人进村,赶紧灭了火躲了起来。
“我们是过往的旅客,只想借碗热水,没有恶意!” 林呈让人大声喊,可屋里依旧没有动静。
他又提高声音道:“我们想找人打听点事,若是愿意告知,我愿付五斤粮食做酬谢!”
半晌后,其中一间屋子的门终于开了条缝,一个老婆婆颤巍巍地探出头,隔着门问:“你…… 你说的是真的?真给五斤粮食?”
“绝不骗你。” 林呈点头。
老婆婆犹豫片刻,指着林呈道:“你一个人进来,其他人不准靠近,都走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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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呈跟着她进屋,屋里烧着炭火,红彤彤的火苗散发着暖意,他赶紧把冻僵的手伸到火边烤。
老婆婆坐在炕沿上,慢慢说出了村子的遭遇。
这里是保定府大册营镇下辖的借夜岭村,往前就是怪石林立的象山山脉 ,
那里的路全是裸露的岩石,自古就有 “车不得方轨,骑不得成列” 的说法,商旅若天黑前翻不过山岭,便需向村里借宿,村子也因此得名。
可这地方地处涿州、洙水、满城三县交界,近几年成了官府都不管的 “三不管” 地带。
前不久,象山上的土匪下来洗劫,把村里的大多数人掳走了,还杀了不少反抗的人,她是提前躲在菜窖里才没被发现,侥幸逃过一劫,现在村里没剩几个人了。
老婆婆没细说家里还有谁,也没叫家人出来见客,只盯着林呈,眼神里满是催促 ,显然是惦记着那五斤粮食。
“老人家贵姓?” 林呈问。
老婆婆却别过脸,没回答,显然还是戒备。
林呈见状,放缓语气道:“你们村里青壮没了,若是再遇到土匪,仅凭剩下的几个人,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我们是从北方逃荒来的,想在村里的空房借住一个冬天,我们人多,还能帮着抵御土匪。”
这话看似商量,实则是通知 ,无论她同意与否,林呈都决定住下来。
老婆婆显然听出了弦外之音,没说话,只是眉头皱得更紧,脸上的愁色更浓了。
林呈又安慰道:“您放心,我们都是良民,不会欺负弱小,只是借住空房,待到明年春天就离开。劳烦您把这事儿告诉村里剩下的人,我就不一一上门拜访了。”
老婆婆迟疑着点了点头。
林呈当即让人把承诺的五斤粮食送来,又叫了一百多个流民过来清理空屋。
把冻僵的尸体抬到村外挖坑埋了,打扫干净屋子,统计可用的房屋数量。
最后算下来,村里有七十栋空房,林氏一族每家分一栋,吴冬山的队伍分二十栋,郑甲、郑乙的队伍分二十栋。
房子收拾干净后,众人欢天喜地地搬了进去 ,终于有了安稳的住处,这个冬天总算不用在风雪里漂泊了。
没多久,家家户户的屋顶就冒出了炊烟,房子原主人留下的柴火正好派上用场,省了不少麻烦。
林呈一家分到了一栋相对好点的房子 。
这房子好在门窗没有漏风,屋顶的茅草还是新鲜的颜色,没发黑发烂,能遮雨挡雪,屋内也没有漏雨的痕迹,最重要的是,有六间正房和一间堂屋,足够一家人住。
不过这六间房里,只有两间有土炕,另外两间是木床,还有两间原本是杂物间和粮仓。
林呈这房分到一间有炕的房间和一间杂物间。
有炕的房间让张秀儿、张惠兰带着四个孩子住,六个人挤在炕上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