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次猛攻都被对方轻描淡写地挡下,「无」的气息开始紊乱。
高奕枫看准她一个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间,手腕一震,剑身轻拍在连接刀刃的铁链上,一股巧劲传递过去,震得「无」手臂发麻,攻势也不由一滞。
逼退「无」的瞬间,高奕枫剑锋陡然一转,目标不再是「无」,而是直指一旁刚刚缓过一口气、正试图寻找机会的「有」。
剑光如电,直刺「有」手中那柄已经有些变形的短刀。
“开什么玩笑……?!”
「有」心中大骇,下意识地奋力举刀格挡。
“咔嚓!”
一声清晰的脆响声传来,在「有」那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他手中那柄陪伴他多年的精钢短刀,竟被那细长的“时雨”剑硬生生地从中间刺断,碎裂成了两截。
短刀被毁,「有」只能狼狈地就地翻滚,同时从腿侧拔出备用的短刺,试图反击。
但高奕枫的剑却是如影随形,手中时雨剑化作一道道冰冷的银色丝线,缠绕、切割、突刺。
尽管是以一敌二,他依旧稳占上风,将两人逼得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交战之中,「有」的右肩被剑锋划开一道仿佛深可见骨的血口,鲜血瞬间染红了黑衣。而「无」则是觑准一个高奕枫看似专注于应对「有」的瞬间,身形如同没有骨头的游鱼般贴近,手中链刃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撩向高的后背。
“嗤啦!”
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高奕枫虽然及时侧身避开了要害,但背后的黑色长袍仍被锋利的刀刃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冰冷的刃尖甚至擦破了他的皮肤,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然而,那伤口实在太浅,对于经历过无数次残酷训练与实战的高奕枫而言,这点痛楚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仅仅是让他动作微微一顿。
(有点意思……既然能伤了我……)
终于,高奕枫似乎彻底失去了“玩耍”的兴致。他手腕一抖,震开「无」的链刃,同时身形向后飘退数步,与两人拉开了距离。
他反手将“时雨”剑精准地收回伞柄之中,发出了“锵”的一声清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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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有」和「无」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他右手握着伞柄,开始缓缓地、以一种特殊的韵律,转动起那把巨大的黑色油纸伞。
看到这个动作,「有」和「无」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瞬间血色尽褪,露出了极度恐惧的神情。
他们听到过组织内部流传的、关于「月」的可怕传言——“当「月」先生开始转动他的那把油纸伞时……就意味着,他要开始杀人了。”
实际上,这把特制的油纸伞,内部十七根坚韧的伞骨之中,各自隐藏着一柄薄如蝉翼、却锋利无比的细长小剑。剑尾由一种近乎透明、却坚韧无比的类似钢琴丝的丝线连接,所有丝线的另一端,都汇聚在高奕枫那只操控伞柄的左右手十指之间。
下一刻,高奕枫转动伞柄的手指猛地一颤。
“咻咻咻咻——!”
一阵密集而凄厉的破空声骤然响起,十七道几乎肉眼难以捕捉的银色流光,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蜂,从伞骨尖端激射而出。
它们并非直来直往,而是沿着各种诡异的、违背常理的弧线,从四面八方、上下左右,如同编织成一张死亡之网,朝着「有」和「无」笼罩而去。
「有」和「无」此刻三魂七魄好像都被吓走了大半,但也只能拼尽全身力气挥舞武器格挡、闪避。
然而,这十七柄细剑的攻击轨迹太过刁钻,速度太快,角度太匪夷所思。
它们时而分散袭击,时而聚合一点,令人防不胜防。
“噗嗤!”“嗤啦!”
利刃入肉与割裂衣物的声音不绝于耳。
「无」身上瞬间多出了七八道深浅不一的血口,鲜血迅速染红了她白色的劲装,她的身形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如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