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女儿出生那天,妻子在产房用老式对讲机传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通过B-7频率。
“顾轩,她笑了,像你。”
他喉咙一紧,但没停手。
接通,再接通。
七个节点全部激活。
全城供电系统稳住。
他抹了把脸,冲向督查组驻地。
十分钟后,他推开指挥室大门。
秦霜坐在桌边,一身墨绿旗袍,翡翠蝴蝶胸针静静躺在桌面上。
陈岚持枪站在她身后,眼神冰冷:“你父亲是副市长,你交出的不只是证据,是死刑令。”
秦霜没看她,只看着顾轩。
“我妈不是淹死的。”她说,“是被他们推进河里的。那天晚上,她也在发电厂值班,想揭发调度数据造假。他们把她拖到河边,她挣扎时,翡翠蝴蝶掉了。我捡起来,听见她在水里喊:‘用B-7,找顾家老宅的保险柜!’”
顾轩呼吸一滞。
B-7。
又是B-7。
“她没淹死。”秦霜声音很轻,“是被人按在水里,直到不动。而我,站在桥上看完了全过程。”
她抬手,指尖轻轻抚过胸针:“这蝴蝶,是她最后的求救信号。里面200G资料,记录了十五年来所有黑账、交易、谋杀。包括……阎罗的真实身份。”
陈岚盯着她:“你为什么不早交出来?”
“因为我爸是副市长。”秦霜笑了,“我交出来,第一个死的就是我。”
她看向顾轩:“但你信了我标的位置。你没去系统提示的井口,你来了我给的坐标。你明明不信任何人,却信了我一次。”
顾轩没说话。
“所以,”秦霜把胸针往前推了推,“我也信你一次。”
陈岚上前,用镊子夹起胸针,放入证物袋。
技术员接入读取设备。
屏幕闪烁,芯片解锁。
一行小字浮现:
“阎罗真名:阎振国,1962年叛逃,与顾母有血缘。”
顾轩站在原地,像被雷劈中。
母亲?
血缘?
他忽然想起,十五年前,母亲临终前攥着他手,嘴唇蠕动,却没说出一个字。
原来不是说不出。
是不敢说。
秦霜看着他,声音轻得像风:“她说,你是她唯一没护住的孩子。”
顾轩手指缓缓收紧,指甲陷进掌心的伤口,血又流了出来。
他没擦。
就在这时,陈岚手机震动。
一条加密信息。
她打开,脸色骤变。
“顾轩。”她抬头,“技术组从刘庆服务器恢复的日志里,发现一段音频——是江枫的声音,录制时间是昨晚凌晨三点。”
顾轩猛地抬头。
“他说:‘如果我死了,别查我,查南风。她不是林若晴,是Y.L.,是他们养了二十年的棋子。’”
空气凝固。
顾轩盯着屏幕上的“Y.L.”,忽然低笑一声。
“南风不是她……”
周临川昏迷前的话,回来了。
他转身就走。
“你去哪?”陈岚问。
“江枫的公寓。”顾轩头也不回,“他留了东西,不在骨灰坛里,在他那支万宝龙钢笔的笔芯夹层。”
他拉开门,夜风灌进来。
秦霜忽然开口:“顾轩。”
他停下。
“你女儿今天扎了两个小辫。”她看着他,“她笑起来,像你老婆。”
顾轩背影一僵。
他没回头,只低声说:“我知道。”
然后大步走出门。
走廊尽头,他摸出那串檀木珠,一颗颗摩挲。
最后一颗,他轻轻摘下,塞进西装内袋。
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