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子上,“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再加三倍!”
黑蛇看着桌上散落的钞票,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脸上依旧挂着阴冷的笑容。他慢悠悠地收起匕首,插回腰间的皮鞘。
“放心,赵公子。”黑蛇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咔咔的骨节声响,“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黑蛇办事,向来干净利落。一个会扎针的医生而已,就算他身边有个能打的保镖,又能翻起多大浪?”
他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随着他的狞笑而扭曲:“今晚,我就让他知道知道,在这江城的地界儿上,到底谁说了算!我会让他像条死狗一样,跪在你面前求饶!他那双能扎针的手…嘿嘿…”黑蛇做了个掰断的手势,眼中凶光毕露。
赵天宇看着黑蛇那残忍的表情,心中的怒火和恨意仿佛找到了宣泄口,脸上也露出了扭曲的快意:“好!我要亲眼看着他变成废人!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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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海在一旁听着,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期待。
……
夕阳的余晖给江城镀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光晕。
一辆红色的跑车,漫无目的地行驶在略显拥堵的街道上。车窗降下,露出苏晴那张妆容精致却难掩憔悴和迷茫的脸。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车开到这里。或许是心烦意乱,或许是鬼使神差。
当车子拐过一个熟悉的街角,她下意识地踩下了刹车。
前方不远处,就是那片正在施工的热火朝天的工地。崭新的、比原来气派数倍的回春堂门楼已经初具规模,脚手架林立,工人们还在忙碌着。
苏晴的目光落在那个巨大的、被脚手架包裹的牌匾位置。虽然还蒙着防尘布,但她能想象出,未来那里挂上的“回春堂”三个字,会有多么的耀眼。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间攫住了她。
曾几何时,那个被她弃之如敝履的男人,那个她认为一无是处的“窝囊废”,如今却站在了这样的高度。他的医术,他的名声,他的地位…甚至他未来的医馆,都如此的气派恢弘,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她当初的愚蠢和短视。
而她呢?苏家破产,父亲中风瘫痪在床,母亲终日以泪洗面,赵天宇那边更是焦头烂额,对她呼来喝去,早已没了当初的殷勤。她就像一只被困在金丝笼里的鸟,外表光鲜,内里却早已腐朽不堪。
悔恨、失落、不甘、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嫉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如同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
就在这时,工地临时搭建的简易大门开了。
叶凡和阿虎并肩走了出来。叶凡依旧是一身简单的休闲装,身姿挺拔,步履沉稳,脸上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淡然。阿虎落后半步,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如同最忠诚的护卫。
夕阳的金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晕。叶凡正在对阿虎说着什么,侧脸线条清晰而平静,那是一种苏晴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自信和力量感。
苏晴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猛打方向盘,将车子拐进旁边一条狭窄的小巷,然后慌乱地熄了火,身体伏低,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
她不敢看!她害怕被叶凡看到!更害怕被叶凡看到自己这副落魄、狼狈的样子!
她躲在车里,透过车窗的缝隙,看着叶凡和阿虎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直到他们彻底看不见了,她才像虚脱般瘫软在驾驶座上,大口地喘着气。
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看着后视镜中自己那张苍白失神的脸,一滴滚烫的泪水,毫无征兆地滑落下来,砸在真皮方向盘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她到底…失去了什么?
……
夜深人静。
新回春堂的工地,白天喧嚣的机器声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