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地下，一间经过特殊改造、隔音效果极佳的密室。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光线惨白，照在冰冷的金属桌椅上，显得格外肃杀。
阿虎肋部的伤口已经由小灵儿重新清洗、上药、包扎，用的都是叶凡特制的强效解毒生肌散，暂时压制住了毒素的蔓延，但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他像一尊铁塔般站在门边，眼神锐利地盯着被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
小灵儿则坐在一旁，面前摊开一套银针和几个小瓷瓶，既是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也是利用她敏锐的感知，观察着受审者的细微反应。
朱雀站在主审位，面若寒霜，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老周”——那个在回春堂药房工作了五年的老药工，三天前刚被提拔为小组长——的详细档案和近期的监控录像片段。
老周五十多岁年纪，头发有些花白，穿着回春堂统一的药工服，此刻低着头，双手被特制手铐锁在椅背上，身体微微发抖，额头上全是冷汗。他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甚至有些懦弱的中年人，与“内奸”这个词格格不入。
“周福生，”朱雀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像冰锥一样刺入老周的耳膜，“药房‘龙涎香’和‘冰魄草’的库存记录，被人用高级权限修改过，抹去了三天前的一次异常出库记录。最后一次操作权限的密钥，是你的。昨天下午三点十七分，你借口清点新到的‘三七’，在存放核心解毒药材的乙字号药柜前停留了超过二十分钟，并且关闭了那个角落的监控探头三分钟。解释一下。”
老周猛地抬起头，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朱……朱小姐，我冤枉啊！密钥是我保管的，但……但可能是我一时疏忽，被……被人盗用了？乙字号药柜……我……我就是例行检查，关监控是……是总闸跳了，不是我关的！”
“撒谎！”阿虎猛地踏前一步，拳头攥紧，骨节发出嘎吱声，杀气腾腾，“总闸跳了？备用电源为什么没启动？监控日志显示是手动关闭！还有，你儿子周小斌，上个月在境外赌场欠下的两百万高利贷，是谁帮他还清的？！”
老周浑身一颤，眼中闪过极度的恐惧，像是被戳中了最致命的要害，整个人瘫软下去，喃喃道：“你们……你们都知道了……”
朱雀冷哼一声，将平板电脑转向老周，上面是一张模糊但能辨认出轮廓的照片——一个穿着兜帽衫的男人，在一条小巷里将一个大纸袋递给老周。“这个人，是谁？他让你做了什么？”
老周看着照片，瞳孔收缩，呼吸变得急促，挣扎了半晌，终于崩溃了，带着哭腔道：“我说……我说……是……是梅……梅女士的人……他们抓了我儿子……说只要我……我定期汇报叶先生的用药情况，特别是……特别是动用那些珍贵解毒药材的记录……就……就保证我儿子的安全……还能帮他还债……”
“这次叶先生中毒，他们让你做了什么？”朱雀逼问，语气紧迫。
“他们……他们让我找机会……在叶先生可能用到的几味主药上……做……做点手脚……让药效打折扣……或者……或者加重毒性反应……”老周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悔恨和恐惧，“但我……我没敢做太大的手脚……只是……只是把其中一味‘清心莲’的年份标错了……用五年份的顶替了十年份的……我想着……影响可能不大……”
小灵儿闻言，猛地站起身，小脸气得通红：“五年份的清心莲药性燥烈，与叶大哥方子里的‘寒冰髓’相冲！你这一改，不仅降低了解毒效果，还可能引发内火，加剧毒素对心脉的侵蚀！你差点害死叶大哥！”
阿虎眼中怒火更盛，几乎要控制不住动手。
朱雀抬手制止了阿虎，继续冷静地问：“怎么联系？下次交接情报的时间、地点？”
“都……都是单线联系……他找我……下次……下次是明天晚上……老地方……城西‘忘忧’茶馆……后院第二个包间……”老周彻底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得到了关键信息，朱雀对阿虎使了个眼色。阿虎强压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