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呼吸，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几秒钟的死寂后，叶凡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然后，他的眼睛，缓缓睁开。
那双曾经深邃如星海、后又因毒素侵蚀而黯淡浑浊的眸子，此刻清澈得如同雨后的天空，虽然带着一丝刚醒来的迷茫和虚弱，但眼底深处，那抹熟悉的、洞悉一切的冷静光芒，已然重新点亮。
他的目光有些涣散地扫过天花板，然后缓缓移动，落在了床边紧张得快要窒息的小灵儿脸上，嘴角极其微弱地牵动了一下，似乎想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却因为太过虚弱而未能成型。最终，他的视线越过小灵儿，与门口持枪警戒、眼神中充满震惊和警惕的朱雀对上。
没有劫后余生的狂喜，没有昏迷初醒的困惑。叶凡的眼神平静得可怕，仿佛只是睡了一个长觉。他看了看朱雀手中的枪，又看了看周围熟悉的静室环境，然后目光回落到自己胸前那枚恢复平静、依旧贴身佩戴的血菩提果核上。
他抬起一只手，动作还有些迟缓僵硬，轻轻握住了那枚果核。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出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却清晰地传入小灵儿和朱雀的耳中：
“阿虎……找到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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