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管他家了,毕竟覃母现在已经有钱吃饭,不需要她一日三餐,精心伺候。
可嬴娡还是来了。一次,两次,三次。风雪无阻。
她告诉自己,这是因为覃母年事已高,独自一人生活不易;告诉自己,覃松在前线保家卫国,照顾他的家人是她分内之事;告诉自己,这是身为大秦子民应尽的责任——前线将士的家属,理应得到妥善照料。
可当她收拾到覃松的书案时,目光却不自觉地停留在那个半旧的木雕上。那是以前他爱摆弄的小玩意,那是他亲手为她刻的小兔子。后来不知怎的,又被他要了回去,说雕得不好,要重新修整。这一修,就再没有还给她。
嬴娡伸出手,轻轻拂过木兔光滑的脊背。
“他前阵子回来过。”覃母不知何时站在门边,声音很轻,“坐了不到一刻钟就走了,连口水都没喝。”
嬴娡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继续擦拭的动作,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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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汤,真好喝。”覃母在她身后慢慢地说,“松儿小时候,最喜欢我炖的汤了。每次从学堂回来,隔着老远就喊饿。”
嬴娡转过身,看见老人眼里闪烁的水光。她走过去,轻轻握住那双布满老茧的手:“那下次,伯母教我炖这个汤,可好?”
覃母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热一片。
收拾完屋子,嬴娡告辞离开。雪已经停了,夕阳的余晖照在雪地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她走到村口的老槐树下,却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这里能望见通往覃家的那条小路。从前覃松每次下学回家,都会在这里和她分开,不是一步三回头,总有话跟她讲。而上学时她常常坐在这槐树下等他,看他从晨光中走来,身影被拉得很长。
如今槐树依旧,路上却空无一人。
嬴娡站了许久,直到暮色四合,才转身离开。雪地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深深浅浅,一直延伸到远方。
她知道自己还没有完全放下。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往,不是轻易就能抹去的。可她更知道,有些事,不是因为放下了才去做,而是因为应该去做。
就像这冬日里的炉火,不是因为期待回报才燃烧,而是因为它本就该温暖需要温暖的人。
远处传来马蹄声,嬴娡没有回头。她知道那不是覃松,他此刻应该还在数千里外的军营里,或许正在巡视岗哨,或许在擦拭兵器,又或许,只是站在营帐外,望着这个方向。
无论他在哪里,在做什么,她都还会继续照顾他的母亲。不为别的,只因为她还是那个嬴娡,而他,还是那个值得被支持的将士。
雪又下了起来,细细密密,覆盖了她来时的脚印,也覆盖了这片土地上无数个相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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