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地揭了出来。
是啊,连这个平日里几乎不问世事、存在感极低的六姐都早早看清了局面,选择了袖手旁观,自己却还一头热地冲上去,可不是自讨没趣,活该吃瘪吗?
嬴芜看着她变幻的脸色,也不再多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说“早就告诉过你了”,然后便不再停留,径自朝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留下茗蕙一个人站在原地,品味着那份被点破的尴尬和更深沉的无奈。
这个六姐,虽然不管事,但那双眼睛,却似乎比许多忙碌的人看得更清楚。她的大龄未婚,或许并非无人问津,而是她早已看透了夫妻之间情感的虚无和复杂,宁愿独善其身吧。茗蕙望着嬴芜消失在月洞门后的清瘦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茗蕙的放手和嬴芜的冷语,隔空传来,反而像是卸下了嬴娡肩上最后一层无形的压力。既然外人都不管了,那她更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处理这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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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漫无目的地逛街,也不再沉浸在自怜自艾的情绪里。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像分析一桩棘手的家族事务一样,开始剖析她与赵乾之间的问题根源。
为什么他如此冷漠?
为什么他对她的心意视若无睹?
为什么他宁愿睡书房也不愿与她同榻?
思来想去,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照亮了她混乱的思绪——或许,赵乾心中另有其人?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便迅速生根发芽,几乎瞬间就为她所有的痛苦找到了一个看似合理的出口。
是啊,赵乾比她大了整整十岁。 她刚会摇摇晃晃打着酱油满院子跑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十七八岁的翩翩少年郎了。
谁十七八岁的时候,没有遇到过让自己心动的人呢?
她嬴娡就有!云逸,那个清雅如竹的少年,即便如今物是人非,那也是她整个青春记忆里无法磨灭的美好印记,是心底一角柔软的留白。
那么赵乾呢?
在他那沉默寡言、沉稳持重的外表下,在他遇见她之前那漫长的少年和青年时代里,难道就从未有过一个让他悸动、让他牵挂、甚至……爱而不得的身影吗?
这个猜测,像一把双刃剑。一方面,它带来了尖锐的刺痛和嫉妒——原来他的冷漠,不是因为性格使然,而是因为心里早已住了别人?另一方面,却又诡异地带来了一丝解脱——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么她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委屈,似乎都找到了一个可以归咎的对象,不再是她一个人徒劳的挣扎。
这个“假想敌”的出现,奇异地激发了嬴娡的斗志。之前的颓丧和逃避被一种混合着醋意、不甘和探究欲的情绪取代。
她决定,要“主动出击”。
她要去求证,要去挖掘,要去看看,在赵乾那深不见底的心湖里,是否真的沉睡着另一个女子的倒影。这比面对他那毫无缘由的、纯粹的冷漠,似乎……更有方向,也更能让她集中精力。
一旦起了疑心,过往的种种细节便如同被重新擦拭的镜面,清晰地映照出另一番景象。嬴娡独自坐在窗前,任由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翻涌、重组。
她想起当初议亲之时。赵乾已过适婚之龄,以他的才干和赵家的家底,虽说是入赘,也绝非找不到更好的人选。为何偏偏是嬴家?偏偏是她?
嬴娡这个人,向来比较自信,她觉得赵乾看上她理所应当,毕竟就像当初说的那样,嬴娡就像嬴水镇的一道光,也是不错的女孩子。她也曾为这桩婚事暗自欢喜过,毕竟赵乾年轻有为,相貌堂堂。
可现在细细想来,从议亲到成婚,赵乾的表现始终是恰到好处的得体,却缺乏热切。一切流程都符合规矩,聘礼、仪式,无一不周到,但也仅止于周到。没有少年人面对终身大事的忐忑与期待,更没有对她这个即将成为妻子的女子,流露出任何超出“合适”范畴的特殊关注。
成婚之后呢?
他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