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几个意思?!”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赵乾,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东西我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我不要你管!你也管不了我!”
最后,她几乎是吼出了那句最伤人的话,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绝望:
“既然你都说你不是我们嬴家的人了,那你还来管我干什么?!以后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话赶话,两人又吵了起来。
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一个觉得对方不可理喻,毫无责任心;一个觉得对方薄情寡义,早有去心。激烈的言辞在回廊下碰撞,将刚才在账房里那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温情与默契,炸得粉碎。
刚刚靠近的两人,再次被这巨大的误解和失控的情绪,推得更远。裂痕,似乎更深了。
激烈的争吵过后,嬴娡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回了自己的屋子,重重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外面赵乾似乎并没有追来,回廊里只剩下她自己急促的喘息声,以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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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错了。
不应该那样跟赵乾硬碰硬,更不应该如此意气用事,口不择言。那些“桥归桥,路归路”的气话,现在回想起来,字字都像巴掌扇在她自己脸上。
或许……他并不是那个意思?
冷静下来细想,赵乾的话虽然严厉,但字里行间,似乎更像是一种督促,一种……期望?他或许只是想让她多学点东西,能够真正担起主心骨的责任,并非就是存了要离开嬴家的心。
可为什么,当时听到那些话,她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就炸了毛?那些尖锐的、伤人的话语几乎是不经思考就冲口而出,仿佛只有用更激烈的情绪才能掩盖住心底那巨大的恐慌。
她好像有什么地方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从前的嬴娡,虽然也有些小性子,会委屈,会难过,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如同一个一点就燃的炮仗,敏感多疑,轻易就能被一句话刺得跳起来,进而联想到最坏的结局。
自己回屋以后,她就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不应该说那样的话,又开始在那里懊悔。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争吵的画面,赵乾那错愕、失望又带着怒气的眼神,像一根根针,扎得她坐立难安。她用力捶打着自己的额头,低声咒骂着自己的愚蠢和冲动。
“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为什么要那么说……”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哭腔。
真的好煎熬。
这种反复的情绪拉扯,前一刻还满怀希望,下一刻就坠入冰窟;刚刚靠近一点,又亲手将对方推得更远。理智上知道不该如此,情感上却无法控制。这种清醒地看着自己把事情搞砸,却又无力阻止的感觉,真的快要让她疯掉了!
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她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将脸埋进膝盖里。现在的她,易怒、敏感、多疑、情绪起伏不定,就像一个……神经病。她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这种无法掌控情绪的感觉,讨厌把一切关系都搞得一团糟。
她好像不喜欢现在的一切。
不喜欢这个充满猜忌和冷漠的家,不喜欢这个变得连自己都陌生的自己,更不喜欢这种在希望与绝望之间反复煎熬的状态。
可是,出路在哪里?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可能真的会彻底崩溃。这种认知,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和绝望。
那场争吵像一道沉重的闸门,轰然落下,将嬴娡与外界隔开。
自那以后,她便将自己锁在了房里,一连几日,未曾踏出房门一步。饭菜由姬雅送到门口,她也只是勉强取用几口,便又退了回去。
在外人看来,这或许算不得什么大事。主子心情不佳,在房中静养几日,也是常情。甚至有人觉得,她总算不再出去“惹是生非”,府里倒是清静了不少。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