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策,但真要正面抗衡,名分和分量都还不够。
最让她们心里没底的是,赵乾那里根本指望不上。先不说他向来不管内宅之事,就算去告诉他,以他对嬴娡那冷漠的态度,不落井下石就算好了,怎么可能出面维护?不反过来以此为借口休妻,都算是他顾全大局了。
偌大的赢家,外头看着花团锦簇,内里却因为主心骨嬴娡的突然“倒塌”,瞬间变得风雨飘摇。如今能站出来顶事的,竟然只剩下她们两个女人——一个性子急躁的未嫁姑奶奶,一个势单力薄的外姓媳妇。
“七嫂……”嬴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抓住茗蕙的手,冰凉一片,“就我们两个……能行吗?我怕……我怕守不住八妹打下的这份基业,也护不住她和姒儿。”
茗蕙反手用力握住她,尽管自己的手心也同样冰冷,但眼神却努力维持着镇定:“六姐,现在不是行不行的问题,是必须行!八妹不在,我们就是姒儿的依靠,就是这赢家内宅最后的屏障。慌不得,也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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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两人心中都如同压着一块巨石,沉甸甸的,看不到光亮。前有族人群狼环伺,后有嬴娡情况不明,她们如同站在悬崖边上,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这份独自支撑的压力,让两个原本只是协助管理的女人,瞬间感受到了千斤重担。
清河镇,醉仙楼上等厢房内。
晨光透过精致的窗棂,驱散了夜的迷离,却驱不散嬴娡眉宇间沉沉的倦怠与浑噩。她醒了,但意识仿佛还漂浮在某个混沌的深处,身体像是被掏空了般无力,眼神涣散,对周遭的一切反应迟钝。
唐璂早已起身,穿戴整齐,坐在离床榻不远处的圆桌旁。他看着嬴娡那副昏昏沉沉、仿佛神魂离体的模样,年轻的脸上写满了无措和焦虑。
他终究还是个半大少年,虽经历过生死险境,比同龄人多几分沉稳,但于男女情爱、于处理这等复杂纠葛的情感创伤,他毫无经验,更是第一次遇到心仪之人如此崩溃失态的状况。昨夜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他凭着本能和一腔热血回应了她,可此刻面对这激情过后的残局与嬴娡明显不正常的低迷状态,他只觉得束手无策。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她振作起来。他甚至不敢靠得太近,生怕惊扰了她。
然而,唐璂心里很清楚一件事——嬴娡不是普通人。她是赢家的主母,身系着偌大家族的产业和无数人的生计。她身上背负着太多责任,绝不能就这样倒下去,尤其不能倒在他这里,倒在清河镇。
如果她因为这次打击,真的一蹶不振,或者出了什么意外……
唐璂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就感到一阵不寒而栗。他唐璂,一个清河镇上的普通少年,如何能承担得起这样巨大的责任?赢家的怒火,世人的指责,都将是他无法承受之重。
这种认知像一盆冷水,浇熄了他心中因昨夜亲密而生出的些许旖旎和暗喜,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压力和担忧。
他不能再让她这样下去了。
必须想办法让她清醒过来,让她恢复过来,至少……要让她安全地、能够支撑着回到赢家去。
可是,该怎么办?
唐璂拧紧了眉头,目光落在嬴娡苍白而脆弱的脸上,心中一片茫然。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横亘在他与嬴娡之间的,不仅仅是年龄和身份的差距,还有这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的现实。
唐璂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活像一只被放在热锅上炙烤的蚂蚁。他看着嬴娡那副魂不守舍、对周遭一切置若罔闻的样子,心焦如焚,却又深感无力。
他尝试着去碰触她的肩膀,想将她从那种自我封闭的状态中唤醒,可手指刚触碰到她单薄的寝衣,她就如同受惊般猛地一颤,虽然没有躲开,但那瞬间的僵硬和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惧,让唐璂立刻缩回了手,不敢再妄动。
他张了张嘴,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想问她为何如此痛苦,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