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灯火照明，也不觉得昏暗。
林怀音和碧莲并肩走在侯府的鹅卵石小路上。
走着走着，碧莲忽然聊起了小蝶。
原来那晚过后，小蝶就被分派去了浣衣院，哪怕她手指还骨折着，哪怕她和段兴的事儿被传得沸沸扬扬。
林怀音暗暗咋舌，按道理不应该啊，段兴不应该娶了小蝶吗？就算不娶，就凭他俩的关系，也该好好罩在羽翼下啊？难道是为了避嫌，或撇清关系？
那晚之后，她就没敢回后院，反正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自从丢过钱袋后，她就长了记性了，稍微有点用或值钱的物件，她都会埋在后院的竹林里。
至于那些被褥，就更不需要了，以小蝶心狠手辣的性子，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虽说她盼着段兴和小蝶能捆绑在一块儿，可得知段兴不仅没娶小蝶，还疏远了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幸灾乐祸了一番。
她真想瞧瞧，现在的小蝶还会不会像从前那般不可一世、趾高气扬？
碧莲听到的版本也不知是第几个了，把小蝶和段兴的事儿编排得有模有样，就跟亲眼瞧见似的。
说到兴奋处，还不停地向林怀音打听。
林怀音自然不能暴露自己，她装出一副刚听说这事儿的样子。虽说天黑看不清表情，但她还是做出吃惊、诧异的神情，生怕和自己沾染上半点干系。
同时，她也惊叹于侯府传播八卦的速度，短短几天，竟然传得人尽皆知，连花房这种相对闭塞的地方都知道了。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了听雪苑门口。
林怀音冷不丁踩到个东西，脚下一滑，“啊”地惊呼一声，身子一歪，直直朝着碧莲撞了过去。
碧莲正说得投入，毫无防备，身体后仰，手中的花盆也脱手而出——
“啪——”
好端端的一盆四季海棠，摔了个稀巴烂，她整个人也摔了个四仰八叉。
林怀音赶紧从碧莲身上爬起来：“碧莲，你没事儿吧？实在对不住，刚才脚下打滑了。”
碧莲这一跤摔得着实不轻，在地上哼哼了好半天。
还是林怀音把她扶着坐了起来。
碧莲揉着发痛的手肘，满心疑惑地问：“好端端的，怎么会打滑呢？”
“我刚才好像踩到个滑溜溜、还会动的东西，就摔倒了。”
碧莲瞬间瞪大了眼睛：“滑溜溜？还会动？不会是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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