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这么没规矩了？”
“娘，你不问青红皂白就罚我的人，岂不是更过分。”
欣悦公主一怔，她生养的儿子竟然公然顶撞她，还是当着这名婢女的面，这让她情何以堪。
“淮儿，你莫不是疯了？”欣悦公主不可思议地看着儿子。
沈淮之眼眸通红：“娘，她为儿子治腿，已经初见成效，您不仅不奖励，还要治她的罪，是何道理？”
“娘的理由，方才已经说了，娘不想重复第二遍。”
沈淮之点了点头：“即便如此，她是儿子的房里人，又有何不可？”
一句话，把欣悦公主噎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道：“淮儿，这丫头心思深沉，你莫要被她的表象骗了。”
沈淮之声音骤冷：“她心思深不深，儿子比娘清楚。倒是娘，今日不分青红皂白就闯进来，还要打我的人，传出去倒像故意刁难一个为我治病的小婢女。”
这话戳中了欣悦公主的软肋。她虽骄纵，却极重颜面。目光扫过小丫鬟的脸，忽然发现这丫头似乎比以前更好看了，那张面黄肌瘦的脸，不仅白皙了很多，脸庞也比从前圆润了，难怪儿子会如此上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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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怀音跪在地上，将姿态放得极低：“公主殿下息怒，世子也是忧心腿疾，怕处罚了奴婢，影响到以后医腿，绝非有意顶撞公主。”
一句话，提醒了欣悦公主。
她深吸一口气，指着林怀音的发顶：“你最好安分些！若再敢在淮儿面前耍花招，本宫知道了，绝饶不了你！”
说罢，她狠狠瞪了沈淮之一眼，一甩袖子，转身出去了。
随着雕花木门的开阖，只余下满室的寂静。
沈淮之松了口气，他拉起跪在地上的林怀音，关切问道：“吓着了吧？”
林怀音摇摇头：“奴婢没事，倒是世子……方才扶奴婢时，腿是不是又疼了？”
她记得沈淮之跌回软榻时，喉间发出了闷哼声。
“我没事……”
正说着，林怀音忽然再度蹲下身，因为她在沈淮之腿上看到了几个晶莹的水珠。
方才还没有呢，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难道是火罐的温度过高，起水泡了？
她凑近看了看，面露歉疚之色：“世……世子，奴婢应该是失手了。”
沈淮之低头看了看：“无碍，这算什么，几个水泡而已。”
他拉着小丫鬟坐在身旁，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安慰道：“我感觉真的好了很多，继续努力，我相信你。”
林怀音点了点头，却垂下了眼帘。这是公主没看到，若是看见了，又有得她受的了。
这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日子是她想要的吗？
当天夜里，沈淮之便把夜隐叫了进来，做了一番吩咐。
“这件事你亲自去做，莫要露出任何破绽。”
“是！”夜隐领命，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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