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幻境里为什么会出现一座坟？这和苏晓渴望的“完美世界”完全相悖。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苏晓做出了一个更让他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缓缓地在那个小土堆前跪了下来。
只见苏晓伸出两只白嫩的小手，像只勤劳的小鼹鼠一样，开始刨那个小土堆。
“嗯？”
林渊愣住了，这画风突变得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这苏晓怎么突然开始挖坟了？
莫不是她其实是个小小盗墓贼？
松软的泥土很快被刨开一个小坑。
小苏晓小心翼翼地从坑里捧出了一个用塑料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铁皮饼干盒。
她宝贝似的拍了拍饼干盒上的泥土，脸上露出了满足而又得意的笑容。
林渊：“……”
他感觉自己刚刚营造出来的紧张气氛，被这一幕彻底搅得粉碎。
搞了半天，这根本不是什么坟。
这只是一个小孩子藏私房钱的秘密基地，为了防止别人发现，还特意伪装成了坟墓的样子。
这操作，倒是很有苏晓小时候的风格。
苏晓打开饼干盒，从里面拿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仔细地数了数。
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饼干盒放回坑里，用土重新埋好，还像模像样地拍了拍，恢复了土堆的形状。
做完这一切，她才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捏着那几张零钱，蹦蹦跳跳地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林渊跟在后面，心情复杂，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自己是想多了。
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脑子里除了吃喝玩乐，还能有什么复杂的心思？
他继续悄无声息地跟随着。
苏晓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轻车熟路地绕到了村子另一头。
村里大部分人家都已经熄灯了，只有一间小卖部的窗户里，还透出昏黄的光。
那是一家杂货铺，门口挂着一个“烟酒糖茶”的旧招牌。
一个老大爷正坐在柜台后面，戴着老花镜，悠哉地听着收音机里的戏曲。
苏晓像只小猫一样，踮着脚尖溜到门口，探进半个小脑袋。
“王爷爷。”她小声喊道。
老大爷抬起头，看到是她，笑了。
“哟，这不是苏家的大丫头吗？这么晚了还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王爷爷，我……我想买烟花。”苏晓有点不好意思地晃了晃手里的钱。
“我爸爸妈妈不让我玩了，可是我还没玩够。”
“你这丫头，胆子可真大。”王爷爷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多问。
“想买什么？仙女棒还是地老鼠？”
“我都要！”苏晓把手里的零钱一股脑地拍在柜台上。
“王爷爷，这些钱能买多少？”
老大爷拿起钱数了数，然后从货架上拿了一小捆仙女棒和几个不同样式的旋转呲花。
“够了，还多了两块钱，给你买根棒棒糖。”
“谢谢王爷爷！”苏晓接过烟花和棒棒糖，开心地眉眼都弯了起来。
她拿着自己的“战利品”，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跑到村口的一片空地上。
这里远离房屋，四周空旷，是个放烟花的绝佳地点。
林渊就躲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静静地看着她。
他没有上前打扰。
“滋啦——”
一根仙女棒被点燃，在寂静的夜里绽放出短暂而绚烂的光芒。
小苏晓一个人蹲在空地上，认真地玩着她的烟花。
一根燃尽了，就再点燃一根。
她没有白天时和家人一起玩耍的喧闹与开心，小小的脸上带着一种专注。
林渊看着她孤单的身影，心里莫名地有些触动。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