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高跟鞋走到他面前,强大的气场瞬间压了过去。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采访。」
她逼视着他,两人的距离缩短到了社交安全线以内,「我是来警告你的。」
「警告?」顾行舟依然笑着,双手插在裤袋里,身体放松,像是一只毫无防备的大型犬。
「离宋星冉远一点。」
陈若岚伸出食指,在大理石桌面上重重地点了两下,发出「笃笃」的脆响,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麽把戏。用这种暖男的人设去骗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这种手段我见多了。」
「在妳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顾行舟歪了歪头,语气有些无辜。
「难道不是?」
陈若岚冷哼一声,目光扫过这间过於精致的工作室,
「男人都是一样的。表面装得越无害,骨子里就越肮脏。你想睡她?还是想利用她炒作?」
提到「男人」这两个字时,她眼底闪过一丝深刻的厌恶。那是上一段失败婚姻留给她的後遗症——她习惯将所有男人都预设为潜在的加害者,而她,必须是那个掌控一切的审判者。
顾行舟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情绪。
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武装到牙齿的女人。精致的妆容丶昂贵的套装丶尖锐的言语……这一切都是她的铠甲。
但在铠甲之下,他闻到了一股让他兴奋的味道。
那是孤独的丶强势的丶渴望被对抗又渴望被服从的味道。
「若岚姐。」
他突然改了称呼,声音低了几度,不再是那种飘在空中的清亮,而是沉了下来,「妳对男人的误解,好像很深。」
「这不是误解,是经验。」陈若岚不耐烦地转身,「话我带到了。以後除了工作,别再骚扰我的人。」
她转身欲走。
却发现手腕被人抓住了。
「放手!」她厉声喝道,下意识地想要甩开。
但顾行舟的手很稳。他的手指修长有力,乾燥温热,并没有弄痛她,却让她挣脱不开。他稍稍用力一拉。
陈若岚重心不稳,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被他拉到了钢琴旁。
「妳!」
「既然来了,」顾行舟将她抵在钢琴边缘,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圈在自己与琴键之间,「不如我们把话说清楚。」
这是第一次,陈若岚感受到这个「小奶狗」身上的压迫感。
他比她高,即使她穿了高跟鞋,依然需要微微仰视他。逆着光,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探究。
「妳说我想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