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逼武勋掀桌子,那是傻子。”
两人蹭的起身,有点紧张,“苏州锦衣卫有主事人?谁?”
钱祥达点点头,“一直有啊,宣城伯不止两个胞弟,还有三个庶弟呢?耶速会想救人,难道把这个庶弟也杀了?非得把黄白之事、唾沫之事,变成血腥吗?”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拱手,“大过年的,打扰了,改日上门请罪。”
钱祥达两手下压,示意他们耐心听听,“两位,钦差不是什么大人物,南下的人,必定有武勋子弟,还有卫府遗孀文氏,人家是来辩论,不是灭族。
皇帝聪明啊,武勋也很聪明,就等机会掀起大辩。天下学术很多,细到琴棋书画,大到工农商兵,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都是学问,难道祖宗全部不如西学,那咱们因何存在呢?
全部输了,咱们也得死了,武勋在自己擅长的动刀子方面吃亏了,人家要在士绅擅长的诛心找回场子,这时候,别傻乎乎抽刀子,再杀一个,来的绝不是厂卫。
一旦见血,几万大军出动,南勋也会与北勋站一起,耶速会、海商、士绅豪族统统靠边站,没有对错、没有忠奸、没有好坏,为杀而杀,覆巢之下无完卵,谁有能力收尾,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咱们有能力吗?”
两人听的恍然大悟,齐齐躬身,“感谢钱兄,确实不能意气用事,大变伊始,若无法控制结果,就得控制开始。”
钱祥达看他们终于懂了,拱手送别,“钱某就不送了,改日好好喝一杯,咱们经营这么大的基业,祖宗之产,都不容易。”
两人告别而去,门口化作护卫的韩石进门,对钱祥达拍手,“钱先生好嘴皮子,什么都说了,什么都没说,难怪伯爷说,一刀下去,都是朋友。”
钱祥达向京城拱拱手,“钱氏早就踩进来了,钱某保证不了结果,只能保证底线,不参与就是对陛下最大的忠诚。”
韩石呵呵笑一声,“韩某什么也没听懂,钱先生自己交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