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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花子,滚远点!”
鞋底碾压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死死攥着那枚沾泥的巡镝,直到水手骂骂咧咧地走远。
那天夜里,苍泽彻底放下了尊严.....
星槎海中枢有着唯一的包子铺在巷子口,老板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腰间别着把剔骨刀。
苍泽躲在对面的垃圾堆后,观察了整整一个下午:老板每刻钟会转身去灶台添柴,那是唯一的死角。
当夕阳把老板的影子拉得老长,苍泽的手心开始冒汗——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渴望。
他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在老板转身的瞬间冲出去,右手闪电般抓起蒸笼里最小的那个包子,转身就跑。
狂奔时的心跳声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身后传来老板的怒吼和追赶的脚步声。
他钻进狭窄的巷弄,在棚屋之间的缝隙里穿梭,直到听不到追赶声才敢停下。
背靠着冰冷的土墙,他颤抖着剥开包子皮....
温热的麦香混着肉沫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几乎要哭出来。
但他只咬了一小口,便用破布把包子仔细包好,藏进怀里最温暖的地方。
从那天起,偷窃成了他的生存仪式。
他只偷食物,且每次只偷一个——包子、馒头、或者半块干硬的麦饼。
被抓住就挨顿打,拳头落在背上、腰上,有时嘴角会出血,但只要怀里的食物还在,他就能咬着牙爬起来。
有一次他被打得晕过去,醒来时发现怀里的馒头沾了血,他用袖子擦干净,照样一口一口地吃。
苍泽的“食物管理系统”精确得像个钟表匠。
偷来的拳头大小的包子,他会平均分成十份——第一天取指甲大小的一块,含在嘴里慢慢化,感受淀粉在唾液中分解成糖分的微甜。
第二天包子已经发硬,他会用牙齿一点点磨下来,混着口水咽下去。
到了第三天,包子表皮会长出绿色的霉斑,他会把发霉的部分小心翼翼地剥掉,剩下的继续按“每日一口”的规矩分配。
即使在最饿的时候,他也不会加快速度——仿佛食物不是用来填饱肚子,而是用来丈量时间的标尺。
当指尖触到发硬的面团,他会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想象麦浪翻滚的样子,想象蒸笼揭开时的白雾,想象那些他从未拥有过的、“正常”的餐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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