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共生区的晨雾刚散,边界的 “双向通道” 前就炸了锅 —— 几十名肉体人类举着橙红色标语,堵在通道口,标语上的黑字刺得人眼睛疼:“数字人逃责任,留我们扛苦活!” 最前面的是城西的环卫工人老王,他穿着沾着灰渍的工装,手里攥着磨破的扫帚,声音嘶哑:“我扫了二十年街,腰早就弯了,可你们倒好,一拍屁股进数字世界享清福,现实的垃圾堆成山,没人管!”
通道另一头,数字人类的意识聚成淡光团,像一道流动的屏障。进化后的年轻人站在最前,意识泛着明亮的淡蓝:“我们没逃!我每天帮现实算垃圾清运路线,比你们人工快三倍;老吴帮社区整理防疫数据,熬了三个通宵!你们凭什么说我们逃责任?” 他调出实时数据屏,上面滚动着数字人类的 “现实贡献记录”—— 帮医院分诊 1200 人次,优化生产线参数 37 次,甚至帮郊区养老院设计了 “自动喂饭机” 图纸,可老王看都不看,把扫帚往地上一戳:“图纸能当饭吃?养老院的老人现在还等着人喂饭呢!”
冲突像泼了油的火,瞬间烧起来。几个肉体人类冲上去,想推搡数字人类的光团,光团被撞得晃动,里面传来孩子的哭声 —— 是那个渐冻症小女孩的意识,她刚想从通道去现实看妈妈,就被推得差点散架。小雨的星金色光丝立刻织成 “缓冲带”,挡在中间:“别推孩子!有话好好说!数字人类没放弃现实,肉体人类的辛苦我们也懂,别用愤怒盖过道理!”
可没等场面平复,远处就传来 “轰隆” 一声 —— 数字共生区的三号接驳点冒起黑烟,火焰裹着破碎的金属片,往这边飘来。灵的警报瞬间响了:“极端组织‘肉体守护盟’袭击接驳点!他们用现实的汽油弹,烧了能量转换器,现在通道快断了!”
我们赶到时,接驳点已经成了火海。几个极端分子戴着黑色面罩,还在往燃烧的转换器上泼汽油,嘴里喊着 “烧了这些逃兵的通道!让他们永远回不来!” AEA 队员正拿着灭火器灭火,可火里混着极端分子泼的助燃剂,灭了又燃,转换器的外壳已经烧得变形,数字人类的意识没法通过,只能在旁边急得打转:“我妈还在现实的医院等着我远程帮她分诊!通道断了怎么办?”
“住手!” 我调出 10% 的意识能量,白金能量像水一样浇在火上,火焰瞬间被压下去,只留下冒着烟的转换器。带头的极端分子摘下面罩,是之前砸过医院接驳车的男人,他红着眼吼:“你们懂什么?我妹妹就是数字人类,上传后再也没管过现实的父母,我妈生病住院,她只发了条意识消息,连回来看看都不肯!这就是你们说的‘贡献’?是冷血!”
“不是所有数字人类都这样。” 老吴的意识突然飘过来,他调出自己的通讯记录 —— 里面全是和现实社区的互动:帮父母订外卖,远程教社区老人用智能手机,甚至帮邻居家的孩子辅导作业,“我上传后没忘现实的家,每天都和老婆视频,帮社区做事。你妹妹的问题,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是所有数字人类的错。” 他顿了顿,声音软了些,“你要是想让她回来,我们可以帮你联系,好好跟她聊,不是用烧接驳点的方式。”
极端分子的肩膀慢慢垮下来,手里的汽油桶 “哐当” 掉在地上。这时,现实的医院传来消息 —— 那个数字人类妹妹已经远程帮极端分子的妈妈调整了分诊方案,还联系了志愿者去陪床,“她不是不想回,是上传后意识还不稳定,怕回来会让妈妈担心,一直在偷偷帮家里做事。”
这场闹剧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分裂的根源 —— 不是数字和肉体的对立,是误解和偏见的隔阂。为了弥合这道鸿沟,我们在数字共生区和现实的边界,搭了个 “双界对话棚”:左边坐肉体人类,右边坐数字人类,中间摆着茶桌,林婆婆泡了安魂花茶,冒着热气,冲淡了之前的火药味。
老王第一个开口,揉着腰说:“我不是反对数字人类,是怕现实没人做事 —— 扫街的、清运垃圾的、护工,都是辛苦活,没人干,现实就乱了。” 进化后的年轻人立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