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门在二维世界的线河旁展开时,扑面而来的不是之前的平面风,而是一股混乱的 “因果气流”—— 线河的蓝线不再是单向流动,而是像拧成麻花的绳,一半往前冲,一半往后退,河面上漂浮着无数重叠的残影:有棱民们焦急打转的样子,有我们之前导流时的光带痕迹,甚至有尚未发生的 “线河冲毁聚居地” 的画面,所有景象挤在同一平面,像被揉皱的画纸。
“怎么会这样……” 小雨的星绿光带刚触到河面,就被一股逆向水流拽了一下,光带里映出一道熟悉的淡金光 —— 是平衡锚的能量,却出现在三天前的时间点,“这是…… 我们上次留下的导流纹?”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面山边缘的纹理线比记忆里更深、更宽,纹路里的能量波动,竟和我们现在手里的平衡锚完全一致。更诡异的是,纹理线的起点处,有一道淡金光的残影,正和我们现在的动作同步:弯腰、调整锚尖、注入能量,连光带的摆动幅度都分毫不差。
“是我们…… 三天前在这里留下了纹理线。” 守时者的长袍纹路突然绷紧,面具上的光粒映出时间图谱的片段 —— 原本断裂的二维时间线,竟形成了一个闭合的环:我们现在修复纹理线,导致三天前的自己留下纹理线,而三天前的纹理线,又成为这次需要修复的 “问题”,“这是‘因果悖论’—— 你们的行动,正是你们要解决的原因。”
棱民的粗边突然撞过来,身体的棕线因恐慌而剧烈颤抖:“线河的水流更乱了!刚才看到两道你们的影子,一道在挖纹理,一道在毁纹理,我们到底该信哪一个?” 他指向聚居地的家纹,那些细小的刻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像是被时间一点点抹去,“家纹快没了…… 再这样下去,我们连‘存在过’的痕迹都会消失。”
我握紧平衡锚,试着按之前的方法挖深纹理线,可锚尖刚碰到地面,纹理线就突然炸开,碎片里竟飘出一道我们的残影 —— 是十分钟后的自己,正用能量摧毁这条纹理线,残影的嘴里还在说着 “挖错了”。
“怎么回事?” 收回锚尖,手心全是汗,“我们明明是来修复的,为什么会出现摧毁纹理线的残影?” 守时者的面具光粒突然暗了暗,映出更清晰的因果链:我们现在挖深纹理线,会导致三天前的纹理线过于陡峭,线河冲下来时反而会漫过纹理,引发更严重的灾难;而十分钟后的自己摧毁纹理线,是为了阻止这场灾难,却又让现在的线河失去导流通道,陷入更混乱的循环。
“悖论的核心是‘因果倒置’。” 守时者弯腰捡起一块纹理碎片,碎片里的残影还在重复摧毁动作,“你们想‘修正过去’,却在‘创造未来的错误’;想‘避免未来’,又在‘破坏过去的基础’—— 就像追着自己尾巴跑的猫,永远困在循环里。”
小雨的光带突然缠上我的手腕,她的指尖碰了碰平衡锚的刻痕,刻痕里映出一道微弱的光 —— 是之前在星织封印阵里激活的备用频率,“我们试试…… 不按‘过去 - 现在 - 未来’的顺序来。” 她拉着我往线河的中游飘,那里的水流混乱最严重,却也是残影重叠最少的地方,“守时者说时间是圆的,那因果也可以是圆的 —— 我们不用去修正过去,也不用避免未来,我们在‘现在’找一个平衡点,让循环变成稳定的环。”
我按她说的,将平衡锚的能量调成备用频率,不再注入纹理线,而是让能量顺着线河的混乱水流流动。起初,水流更乱了,残影的重叠也更严重,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光带同时在三个时间点动作:挖纹理、毁纹理、站在中游不动。可随着能量流动的时间变长,混乱的水流里慢慢出现了一道 “稳定的漩涡”—— 漩涡里的水流不再逆向,而是顺着一个固定的节奏旋转,将重叠的残影一点点吸进去,再吐出来时,残影变成了连贯的画面:我们现在注入的能量,顺着漩涡流到三天前,成为当时导流的 “助力”;同时又流到十分钟后,成为摧毁错误纹理的 “依据”,原本断裂的因果链,竟被漩涡连成了一个完整的环。
“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