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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世所盼,必以烈火重熔!”
歌声落下。
整个酒馆,安静得能听到每个人粗重的呼吸。
只见,那个踢翻椅子的士兵握着剑柄,一步步向着吟游诗人走去,脸上满是狰狞的杀意。
酒馆里的空气凝固了。
白日澜端着酒杯,琥珀色的酒液里,映出了那个年轻诗人平静的脸。
他本来不想多管闲事。
但这青年有点意思。
他刚想放下酒杯,拦住那个士兵。
这时,旁边一个始终沉默喝酒的流浪佣兵猛地站了起来。
他比那个士兵更快。
“哪来的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就敢来蛊惑人心,给兽人当间谍!”
佣兵怒吼着,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说着,挥拳就打了上去。
年轻的诗人根本不是对手,被那砂锅大的拳头三两下就放翻在地,手上的风琴也脱手而出,摔在一边。
人群中顿时一片起哄叫好,却没一个人上前。
酒馆老板更是直接缩在了吧台底下,瑟瑟发抖。
酒馆的女仆吓得尖叫着躲回了自己的屋子。
吟游诗人云游四方,一般还是有点身手的,普通人哪个敢上前去拉架。
那个拔剑的士兵见状,愣了一下,又重新坐了回去,只是眼神依旧死死盯着这边。
佣兵一脚踢开地上的诗人,觉得还不解气,骂骂咧咧地抬起脚,又要往他身上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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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澜看明白了。
这个佣兵,是在救他。
他顿时来了兴致。
白日澜缓缓起身,无视了周围投来的目光,径直走到那架摔在地上的风琴旁,弯腰捡了起来。
他随意找了个空着的木凳坐下,将风琴放在腿上。
试了几个音。
然后,在整个酒馆的注视下,他开始弹唱起以前当吟游诗人的时候写的歌。
“岁月沉珂,冰原渐朽。
金杯玉盏,盛满北境之垢。”
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和年轻诗人完全不同,带着一种被风雪侵蚀过的沧桑。
“华庭盛宴,暖裘烹油。
谁见雪山,埋我故友?”
酒馆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那个倒地的诗人身上,转移到了这个突然开始弹唱的白发青年身上。
“高墙诸公啊,鼾睡正稠!
尔等冠冕,血痂铸就。”
那个准备踹人的佣兵,抬起的脚僵在了半空中。
那个坐回去的士兵,握着酒杯的手指捏得发白。
“凛冬“荣耀”,兵卒承受。
犹记先皇誓,兄弟共春秋。”
白日澜的歌声不带任何情绪,只是平静地叙述着,却让在场的每一个士兵和佣兵,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莽莽雪疆,本是同袍守。
何以今朝,骸骨分贵胄!”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白日澜的手指停在琴键上,抬起眼,琥珀色的眸子平静地扫过全场。
整个酒馆,落针可闻。
整个酒馆,落针可闻。
那歌声里的悲怆与质问,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每个人的喉咙。
“啪。”
一声清脆的鼓掌声,从角落里响起。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皮肤黝黑的农夫站了起来,他眼眶通红,用力地鼓着掌。
“啪、啪、啪……”
掌声如同会传染,先是零星响起,随即连成一片。
那些刚才还满脸横肉的佣兵,此刻却纷纷起立,用尽全力地拍着手。
“好!唱得好!”
叮当!
几枚银币被丢到了白日澜的脚边。
紧接着,更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