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
戴着猪头面具的男人指着天空,说看到女孩挖了个地洞钻了进去。
画着哭脸的小丑则信誓旦旦地保证,女孩刚刚嫁给了镇口的石狮子。
愚人节的谎言,在此刻成了寻找真相最大的阻碍。
南丁格尔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紧紧抓着梅耶尔的手,指尖都有些发白。
“他们都在说谎!”
“不,他们都在说真话。”
梅耶尔停下脚步,将她拉到一处稍微安静的墙角。
“正因为每个人都在说反话,所以他们给出的信息里,必然有一个是正确的反向指引。”
他将那张纸条再次展开,指着中间那句。
“‘与太阳嬉戏’。”
“它的反面,是‘与黑暗为伴’。”
“断崖太开阔了,日落时分,那里是光线最后消失的地方,不符合‘黑暗’的意象。”
梅耶尔的目光,越过拥挤的人群,最终锁定在了小镇中心那座孤零零的,早已不再走时的钟楼上。
“但那座废弃的钟楼不一样。”
“高耸,封闭,内部常年不见光日。”
“一个最接近天空,却又被黑暗与死寂包裹的地方。”
南丁格尔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心脏猛地一沉。
街上,一个戴着笑脸面具的人正将一桶颜料泼向另一个戴着哭脸面具的人,两人爆发出癫狂的大笑。
这无端的狂欢,与那座钟楼里可能正在发生的,无声的绝望,形成了最尖锐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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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胸口堵得厉害。
“走。”
梅耶尔握紧了她的手。
两人不再询问,以最快的速度,逆着人流,冲向那座灰败的钟楼。
钟楼比想象中更加破败,巨大的木门上挂着一把能当榔头使的铁锁,锈得几乎和门板融为一体。
“要把它砸开吗?”南丁格尔焦急地问。
梅耶尔摇了摇头。
他伸出手,掌心对准了那把锈迹斑斑的铁锁。
“【修复】。”
他轻声念道。
南丁格尔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只见那把铁锁上的锈迹,如同被时光倒流般迅速褪去,露出原本的黄铜色泽。
紧接着,伴随着一阵细微的机括转动声。
“咔哒。”
锁芯,被“修复”到了它出厂时,那“未上锁”的初始状态。
梅耶尔轻轻一推,沉重的木门悄无声息地向内打开。
一股混合着腐朽木头与陈年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
钟楼内部一片昏暗,光线从高处的窗格艰难挤入,在空气中照出无数飞舞的尘埃。
唯一的螺旋楼梯盘旋向上,通往更深沉的黑暗,像一个择人而噬的深渊入口。
两人没有犹豫,立刻踏上了楼梯。
脚步声在空旷的塔内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他们攀上第二层时,南丁格尔的脚步忽然一顿。
她伸出手指,指向旁边斑驳的墙壁。
“梅耶尔,你看那里。”
梅耶尔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在厚厚的灰尘与墙皮剥落的痕迹之间,一行崭新的字迹被某种尖锐的东西用力刻下,笔画的边缘还带着新鲜的石粉。
“骗子杀死了英雄,世界为此欢呼。”
梅耶尔看着那句话,想起了“谎言之勇者”的传说。
他们继续向上。
腐朽的木质阶梯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越往上,风声越大。
终于,他们登上了钟楼的顶端。
一阵狂风迎面扑来,吹得南丁格尔几乎站立不稳。
她下意识地眯起眼,当她再次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心脏骤然缩紧。
就在钟楼边缘的护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