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烫声音响起!肉眼可见地,那被浓血包裹的玉扣表面突然腾起一丝极其微弱的灰白色水汽,如同灼热的烙铁突然浸入冷水,瞬间蒸发!
紧接着!一股微弱却又无比清晰的热流,毫无征兆地从玉扣接触掌心的位置猛然炸开!热流如同烧红的细线,顺着右臂的经络猛地向上攀爬!速度极快!
滚烫!像是沿着血管强行灌入了一股熔岩!所过之处,被剧痛折磨得麻木的神经末梢如同被针扎!被火燎!
“呃——!”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吼从喉咙深处挣出!痛苦和一种被异物强行侵入的惊骇瞬间盖过了虚脱!
但这股诡异的热流并未持续太久。它像一条狂躁的毒蛇,沿着右臂窜至肩颈交汇处,似乎触碰到了某个无形的界限,猛地撞上了一道巨大的、冰冷的、无可逾越的墙壁!
脊椎!被切断的脊髓!
那股滚烫的力量在断裂的壁垒前狂躁地冲撞,发出无声的咆哮!更加剧烈的灼痛感传递回神经末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僵持只在刹那。
那股由玉扣爆发的热流似乎后继乏力,或者说……被脊椎天堑所阻?撞击不过一瞬,它便如同潮水般飞速倒退收缩,沿着来路迅速退却回玉扣之中!
热流消失了。如同幻觉。
但右手手背上沾染的鲜血……却干了。
不是风干,不是凝固。是仿佛被某种存在彻底地、凶狠地“吮吸”进了玉扣深处!留下的手背皮肤异常干净,只有几不可见的暗红血丝痕迹黏附在皮肤皱褶之间,仿佛从未被那么多浓血浸染过!
景云岫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如同破败的风箱。刚才那一下强行挣动几乎彻底绞断了脊椎连接的绳索,身体每一寸都在哀嚎。但诡异的是,随着那股热流的退去,虽然剧痛依旧,一种如同沉入深水般的冰冷凝滞感竟悄然取代了之前的虚脱欲死!虽然痛苦仍在,意识却诡异地稳固了下来!
像是……回光返照?不!更像是一根无形的钢索,强行将她濒临散架的意识核心捆扎固定在了这残躯之上!
代价就是——剧痛变得更加清晰、更加纯粹!每一秒都如同酷刑!
她艰难地转动脖颈,眼球仿佛被砂纸摩擦着,视线缓缓落在身前那片——刘胖子捧上来、散落在泥污中反射着微光的碎银和铜钱上。
银子……三百两……
贪!婪!
这个字眼如同火焰舔舐着干枯的柴薪,在她冰封的眼底烧灼。脊椎的断裂带来的不仅仅是剧痛,更是对躯体彻底的失控。双腿如同不属于自己,软泥般毫无知觉。但这三百两,她必须带走!就在这间血腥牢笼里!
她用还能勉强控制的左臂,如同被铁锈卡死的机括,一点点地撑着地面,让沉重的残躯侧翻起来。腰肢以下没有任何支撑点,只能依靠左臂和残存的腰部力量强行拖曳着整个下半身,在冰凉刺骨的泥地和干涸发硬的血污上缓缓摩擦移动!
每一个极其微小的挪动距离,都伴随着刺耳的布料撕裂声和皮肉擦过粗糙地面的痛苦摩擦!脊椎的剧痛在此刻变成了持续轰鸣的背景音浪。
近了……
一点点蹭到那片散落的银光近前。
她伸出颤抖不止的左手,五指痉挛地张开,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精准,朝着其中最大的一块碎银子抓去。指尖冰冷,死死捏住那带着凉意和泥土腥气的金属块。
入手微沉。
一种冰冷而真实的触感沿着神经蔓延。
她停顿了极短的一瞬。这块银子,大概……二两?
左手五指猛地收拢!指关节因过度用力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沾着泥土的粗糙银块棱角硌进掌心的嫩肉里,带来一点微不足道的刺痛,却奇异地压过了脊椎深处咆哮的洪流。
不够。远远不够。三百两,是铺路的基石。
她不再看那块碎银,匍匐在冰冷肮脏的泥地上,侧着头,眼球艰涩地转动,视线如同实质的探针,刺向银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