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虚空依旧动荡,但空间壁垒的裂痕在七星海棠沉寂后,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弥合。核心处,那柄暗金脊柱骨矛,此刻正经历着脱胎换骨般的剧变!
矛锋处,那滴紫黑色的毒露精华,如同最霸道的催化剂,正疯狂地融入新生的骨痂!剧毒腐蚀着旧骨,破坏着结构,但那股精纯的生机本源,却如同最灵巧的工匠,以毒为锤,以自身意志为火,强行将碎裂的骨茬碾碎、熔炼、再重塑!
咔嚓…咔嚓…
灵魂层面,细微却撼动根基的脆响密集炸开!每一次脆响,都伴随着灭顶的剧痛!但新生的骨痂,却在剧痛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致密!更加坚韧!色泽由最初的暗金,逐渐向一种深沉内敛、如同万载玄铁般的暗银色转变!骨痂表面,不再是光滑的骨质,而是布满了极其细微、如同天然生成的、玄奥繁复的暗银纹路!这些纹路并非静止,而是如同活物般缓缓流转,散发着冰冷、锐利、仿佛能刺穿一切虚妄的恐怖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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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其上的暗红能量流,也发生了质变!不再是粘稠如血,而是化为一种更加凝练、如同熔融的暗红金属液流!这能量流如同活物般缠绕在暗银脊柱之上,每一次脉动,都传递出一种更加暴戾、更加凶悍、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毁灭气息!那是她心头永不熄灭的复仇之火,被毒露精华淬炼后,彻底点燃、质变!
骨架下方,那柄造物巨锤印记,锤体表面的玄奥纹路在暗银光泽的映照下,流转着更加深邃的光芒!每一次沉浮,搅动虚空生发出的规则丝线,不再是之前的无形透明,而是带上了一丝坚韧的暗银光泽!丝线缠绕在暗银脊柱上,每一次淬炼,都如同最狂暴的锻锤,狠狠砸落!发出无声却震撼灵魂的轰鸣!每一次锤击,暗银脊柱的光芒便内敛一分,其上的道纹便清晰一分,那股毁灭性的锐气便凝练一分!
骨架上方,《千劫炼神策》书页间残存的暗紫符文,在暗银丝线的疯狂抽取下,正以更快的速度黯淡、消散!其狂暴的力量被更加高效、更加霸道地炼化、吞噬!每炼化一丝,巨锤印记的光芒便炽盛一分,暗银脊柱的锋芒便锐利一分!
力量!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冰冷!暴戾!带着毁灭一切的锋芒!在剧痛的淬炼下,如同沉睡的火山,在暗银脊柱深处缓缓苏醒!
“呃啊——!”现实中,景云岫身体猛地弓起!一大口暗紫色的淤血狂喷而出!染红了锦被!脊椎深处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嗡鸣!剧痛达到了顶峰!但在这灭顶的痛楚中,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大地初凝般的坚实支撑感,正从那新生的暗银骨痂处,一丝丝、一缕缕地传递出来!
不再是强行压制的麻痹!而是真正的弥合!真正的力量!
“姑娘!”宋小蝶吓得魂飞魄散!
“无妨…”景云岫艰难地睁开眼。瞳孔深处,不再是纯粹的冰冷死寂,而是沉淀着一种如同深渊寒铁般的、内敛到极致的暗银锋芒!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金属摩擦般的锐利感!虽然虚弱,但那股源自骨髓的新生力量感,却无比清晰!
她…撑过来了!毒骨新生!
翰墨轩,后院。
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堆积如山的《京城娱闻报》创刊号散发着油墨清香,却无人有心思搬运。孙有福肥胖的身躯瘫坐在太师椅上,脸上油光锃亮,三角眼里却充满了惊惧和焦虑。
“掌柜的!”一个伙计连滚爬带地冲进来,声音带着哭腔,“国子监祭酒孔大人…联合了翰林院、都察院…几十位清流大儒!联名上书!弹劾…弹劾玲珑夫人!说…说《梁祝》伤风败俗,鼓吹私奔殉情,败坏纲常!《京城娱闻报》妖言惑众,煽动民粹,动摇国本!要…要朝廷立刻查封惊鸿苑!焚毁妖书!严惩妖妇!”
“还有…还有…”另一个伙计脸色煞白,“礼部侍郎周正…拿着圣旨…带着官兵…去查封…查封京畿三县的官办戏楼了!说…说奉旨…收回戏楼!驱散‘东陵之声’妖人!”
“完了…全完了…”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