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的草药!你从哪儿弄来的?”
“祖传之术,配合此地寻得的些许奇异草叶。”景云岫含糊带过,顺势追问,“方才诸位所言‘黑塔’与‘清道夫’是…”
或许是药物的作用,或许是景云岫表现出的价值与无害,领头男子态度缓和不少,哑声道:“‘黑塔’是东南边最大的聚居地,也是这片荒原的…‘统治者’。他们控制着最大的净水站、能量源和武器工坊。强大,但也…苛刻。我们就是从那儿逃出来的。”
“‘清道夫’…”他脸上掠过一丝恐惧,“是‘黑塔’放出来的钢铁怪物,巡逻、清扫…清除一切它们认为的‘威胁’或‘污染’,包括不听话的人。碰上它们,九死一生。”
景云岫心中凛然,这与她之前的猜测吻合。“那这处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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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星语者’留下的废墟之一。传说他们能沟通星辰,但这儿早就废了,‘黑塔’和各大聚居地偶尔会派人来搜寻‘星尘’矿脉或古代技术,平时没人愿意来,邪门,而且容易碰上‘清道夫’巡逻队。”
星语者?星尘?景云岫默默记下这些关键词。她话锋一转:“诸位在此艰难求存,除躲避‘黑塔’与‘清道夫’外,平日如何维生?可有…消遣?”
那瘦高个幸存者哼了一声:“活下来就不错了!还能有什么消遣?偶尔能找到些没变异的烈酒灌两口,或者听听从大聚居地流出来的、电池都快耗光的旧音乐盒…嘿,那玩意儿现在可是硬通货!”
音乐盒?景云岫心念微动。文娱的需求,即使在这绝望之地,依然存在。
此时,那一直沉默的、年纪似乎最轻的幸存者,忽然怯怯地指了指壁画上那些舞蹈的小人,低声对领头者说:“头儿…她刚才唱的那调子…有点像壁画上说的‘祭礼之乐’?”
领头男子一愣,再次看向景云岫的目光多了几分惊疑不定。
景云岫心中亦是微震。祭礼之乐?她的安魂曲竟与此地古老文明产生了奇特的共鸣?
她面上却不动声色,淡然道:“或许是巧合。音乐之道,本就源于天地人心,或有相通之处。”她顺势道,“若诸位不弃,我还会些故乡的故事,或能略解荒原长夜之寂寥。”
她没有立刻提出交换,而是以一种分享的姿态,悄然播下种子。
处理完伤口,她又取出一小份肉脯和清水递过去:“一点心意。”
三人迟疑一下,终究抵不过生存需求,接了过去。气氛进一步缓和。
“我叫‘疤脸’。”领头男子终于道,“他们是‘瘦猴’和‘小虫’。女人,你叫什么?从哪来?那飞舟怎么回事?”
“唤我‘云岫’即可。”景云岫用了化名,“来自遥远之地。飞舟遭难,唯我侥幸。”她语焉不详,转而道,“此地不宜久留,‘清道夫’或许还会再来。诸位可知附近还有更安全的栖身之所?”
疤脸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往西三十里,有一处我们知道的废矿坑,结构复杂,相对隐蔽。但那里…靠近‘血鼬’帮的地盘,那帮杂碎比鬣狗还凶残。”
又一个势力。景云岫记下。“总强过在此暴露。”
达成临时共识,四人简单收拾,准备转移。景云岫刻意落后一步,指尖再次抚过那面古老石碑,将最后几道残缺符文深深印入脑海。
前往废矿坑的路途艰险。景云岫右腿伤势未愈,行进艰难,但她始终咬牙坚持,未露半分怯弱。途中遭遇一小群变异沙狼,疤脸等人举枪射击,能量束却时常落空。景云岫冷静观察,指出沙狼听觉敏锐、畏强光的特性(结合现代生物学知识及静思殿内快速推理),建议集中射击制造音爆并点燃强光信号棒(她从造物工坊材料中拼凑的简易品)。
策略奏效,沙狼惊退。疤脸三人看她的眼神又添几分信服。
抵达废矿坑时,已是“双星”黯淡的黄昏。矿坑深邃,通道纵横,确是一处易守难攻的藏身所。但空气中弥漫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