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温控模型,如果我们选择合作,接触它不过一两周,最长不过一个月,就能知道它到底是不是空壳。”
“而其他国家,要么还在纸面推演阶段,要么刚刚做出小型模拟,连实验室都没走出来——更别提系统集成。”
他声音放缓,却更具压迫力,“这意味着,他们在这个方向,已经走在我们前面了。”
会议室内气氛骤然凝固。
没人再说话,连空气都像被按下暂停键。
片刻后,贝克尔低声开口:“你是说……可是一旦我们判断失误……”
米勒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一笑:“我只是说,技术的事情,最怕主观判断。
如果她说的是实话,我们拖一天,差距就拉大一天。”
“大多数时候,我们看待华国,习惯性地站在强者的立场,带着‘教导’和‘审视’的姿态。
但哪怕是我们眼中‘弱小’的国家,也可能在某些领域取得突破。”
“如果他们真的在这项技术上实现了应用级跨越,那我们所依赖的技术优势,将不复存在。”
他语气加重,“也许——是时候重新审视我们对华国的态度了。”
话音刚落,沉默中忽然有人冷笑一声,是贝克尔。
“重新审视?你是说——放弃我们的主导地位,转而去仰视他们?”
他一向负责商务谈判,话语中隐约带着不甘和讥讽,“米勒,我不是否认姜小姐的能力。
但你也看到了,她没有给出模型源码,没有参数设定,甚至没有完整的理论支撑。
她只是说了一套‘模型草案’,但我们根本无法验证。”
施密特沉声道:“可是她确实指出了我们的隐患,还顺带拎出了一个我们绕不开的难题——这说明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也可能是巧合。”
贝克尔毫不退让,“甚至可能是情报。
我们在很多合作项目中都泄露过部分测试路径,她未必不是从其他渠道拼凑出来的。”
克劳斯却摇头,语气罕见地坚定:“不,她说出这些,是因为她真的懂,而且比我们预期的,要懂得多得多。”
房间内一时又陷入胶着的安静。
米勒手指轻敲桌面,“我现在在意的是——如果她真的手握可用的核心模型,而我们还抱着这种怀疑的态度,那我们就不是在做科研,而是在赌博。”
他顿了顿,看向窗外的天色。
“现在问题不是她值不值得信任,而是——她手里的东西,值不值得我们去争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