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技术不等于数据裸奔,合作应基于互信,而非以技术让渡为前提。
我们愿意配合第三方验证,也可以建立联合审计节点,但不能接受绕过协议、直接接入我们的主架构。”
她不等他们回应,语气一转:
“合作是建立在互信基础上的,而不是单方面的技术剥夺。
灯塔国如果继续坚持全面开放底层技术的立场,恐怕只能把合作推向破裂的边缘。”
会议室一阵安静。
玛丽安目光沉沉地望向哈罗德。
她很清楚,这种从容、清晰、不留模糊空间的回答,正是最难对付的谈判风格。
莱斯轻轻一笑,第一次换了个姿态,不再咄咄逼人:
“那就说说你们的验证通路与适配标准吧——既然你们有诚意,不妨公开更多细节,我们可以评估配合空间。”
这是他认怂?
不。
这是“退一步进两步”
。
他要的,不再是直接要“源代码”
,而是试图把“验证路径”
嵌进他们的生态系统——从而在合作中继续掌握规则主导权。
姜蕴宁察觉到了,她的笑意不减:
“当然可以。
但我要提醒一句:我们的验证体系是独立的。
并不预设依赖任何单一阵营的工具链。
我们欢迎兼容,但不接受绑定。”
一瞬间,灯塔国的代表团成员都眼神一凛。
姜蕴宁话音落下,意图已经非常明确:他们鼓励不同国家和技术阵营的兼容与协作,但绝不接受将核心体系架设在他人技术标准之上。
兼容可以合作,绑定就意味着受制于人。
事实上,姜蕴宁加入项目几个月后,基地内部曾围绕“是否采用现有国际验证框架”
争论不休。
而她的态度始终坚定:必须走出自己的路径。
最终,项目组选择了更为艰难却必要的路径——构建一套拥有完全自主权的验证体系。
“任何合作,都应建立在平等基础上。
在他人体系内预设依赖,本质上是一种技术风险的外包。”
她曾这样说。
在别人的地基上建楼,建得再高,装修得再好,也没有安全感。
莱斯和哈罗德都听懂了。
华国的“新标准”
不只是说说,他们已经在搭建真正可脱钩的测试平台。
也就是说,他们不再依赖灯塔国的认证体系,也不准备被迫接入,至多,他们可能在“接口层”
或“协议层”
保持一定程度的兼容性,以便于与国际体系合作或互操作。
这是根本性挑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