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频次的对准调整需求。”
接连指出几个核心问题后,她总结道:“这些问题不是简单优化能解决的,必须从架构上重新设计,以实现热场均匀、结构刚性和反馈实时性的全面提升。”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就像是试图用补丁修复一辆设计已过时的赛车,不管怎么打磨,性能的天花板早已注定。”
她居然真的懂!
这一刻,莫清文的内心猛然一震,眼神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短短十分钟,她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结构上的核心问题。
这绝对是个工科大佬。
可她……不是芯片设计出身的吗?
姜蕴宁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反应,她继续:“而euv,不是终极解,但它至少给出了一个完整的系统闭环。
它把分辨率、曝光时间、叠层误差和热漂移统合到同一个控制模型里,虽然难,但逻辑清晰。”
她看向会议桌另一侧,“问题不在于全球都在走什么路,而在于我们是否有能力建一条我们自己的路。
简单复制,没有完整的反馈闭环,注定无法突破瓶颈。”
莫清文这才彻底明白姜蕴宁的策略所在。
她并非盲目激进,而是布局双线并进:一边着手改造现有设备,缓解当前小规模量产带来的技术瓶颈;一边谋划从架构层面重构体系,启动下一代国产设备的全新设计。
这种策略——既有现实考量,又不失远见——在当前资源受限、外部竞争加剧的大背景下,几乎是唯一能争取时间窗口、突破技术封锁的可行路径。
她不仅有清晰的技术判断,更展现出极少数人才能具备的系统性思维与顶层认知。
在眼下这个资源紧张、时间紧迫的窗口期,还能谋划出兼顾现实与未来的双重路径,冷静且精准。
莫清文心头一震,忽然有种久违的感觉——也许,他们研究所真正的转折点,来了。
他一时说不清这是一种振奋,还是隐隐的自惭。
这些年,华国在通信、航天、人工智能等领域接连取得突破,唯独光刻机——像是被困在一道看不见的断崖前,始终上不去、也下不来。
芯片作为信息时代的“神经中枢”
,驱动着从手机、电脑到各种智能设备的运转;而光刻机则是制造先进芯片的核心利器,决定着芯片制程的精度与性能极限。
缺乏自主可控的光刻机技术,意味着芯片制造长期受制于外部供应,严重制约了国家在信息技术和高端制造领域的自主权与国际竞争力。
他们从未放弃过,甚至对每一个参数、每一毫米的精准度都锱铢必较。
但现实却异常残酷:架构老旧、资源匮乏、展路径受限,技术瓶颈难以突破,卡在了关键关口。
而现在,一个看起来“不按常理出牌”
的年轻人,带着一份沉甸甸的资料和一套几乎颠覆性的新思路,把这个僵局撕开了一道口子。
或许,这次真的会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