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国良挑了挑眉，带着一丝好奇。
“何所，我的职业规划里面一直是脚踏实地，工业兴国。
把科研做到极致，推动项目落地，让国家的工业和技术更强。”
姜蕴宁淡淡一笑，“没有‘上天’这一项……”
“可是……”
听着那些古老神话故事长大的人，又有谁能完全拒绝这样的机会和诱惑呢？
这不仅仅是科研任务，更是一次真正征服星辰大海的挑战！
浩瀚的宇宙、未知的空间、无限的可能！
“何所，江山代有人才出。
这种机会，留给年轻人更合适，他们有更长的科研生涯，也能把成果持续挥更大价值。
对于国家来说，这才是真正有意义的选择。”
“往大了说，确实如此。
但是，你呢？真的不打算试一试？”
何国良不死心地再问一次。
其实，他今天来，已经做好了安排其他人接手破空项目的打算。
他相信姜蕴宁不会错过这样难得的一次机会。
不过，显然，即使共事这么久，他仍然无法看透她的想法和选择。
姜蕴宁摇了摇头，神情依旧沉静。
何国良确认她并不是在开玩笑后，才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放松，“那行吧。
你先忙。”
对于何国良来说，姜蕴宁如果不参加选拔，这无疑是一件好事。
破空2号的项目复杂程度极高。
在上交最终方案之前，姜蕴宁特意将方案呈交给所长亲自审阅。
作为研究所所长，他阅历丰富、眼光独到。
然而，当他仔细翻阅完所有资料后，居然提不出任何修改意见、补充实验或数据。
如果姜蕴宁直接离开去参与选拔，那对他而言，无异于留下一个级大的麻烦。
项目的进度绝对会受到影响。
而更重要的是，他很难找到一个既可靠又能迅上手的人替代她的位置。
整个研究所，他仔细看过一圈，也压根想不出还有谁能完全胜任接手。
何国良站起身，脚步沉稳地向办公室门口走去。
走到门边时，他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
此刻的姜蕴宁又低头投入到厚厚的资料堆中，眉宇间紧锁着专注的神色，指尖在纸页间轻轻滑动，仿佛刚才的交谈从未生过。
阳光透过窗户斜射进来，映在她的侧脸上，光影交错，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安稳沉着。
然而，何国良走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陈语妍便带着项目团队里的其他几名女科研人员来了。
姜蕴宁看着桌上的通知，心里大概清楚她们为了什么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