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只把实在的暖意藏在严厉的褶皱里。
赵磊正弯腰收拾茶几,塑料袋里的硬币滚出来几枚,在玻璃桌面上转着圈,像群找不到家的小鱼。
“你还记得不?”
他捡起枚五角的硬币,举到灯光下,“当年老陈罚你绕场跑二十圈,你偷偷把这硬币塞给林风,让她去买冰棍贿赂他。”
林砚的舌尖泛起笑意,怎么会忘。
十三岁的林风攥着硬币跑向小卖部,回来时举着两支绿豆冰棒,却现老陈正叉着腰站在终点线,手里捏着个同样的冰棒,包装纸被汗水浸得软:“跑够了就过来吃,再磨蹭化了。”
硬币在舌尖慢慢升温,林砚吐出来看,背面的荷花图案被磨得有些模糊。
他忽然想起老陈总在训练结束后,让他们把硬币攥在手心罚站,说“什么时候掌心出汗把硬币焐热了,什么时候再放下”
。
当时只觉得是折磨,直到后来在点球大战里,他握着烫的足球,突然想起掌心那枚硬币的温度——原来老陈早就在教他们,怎样把紧张攥成笃定,把慌乱焐成从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