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更早几日都已经出了。
“那今日郎君赶紧去看看。”
“嗯,我理会得,你今日身体不适,不如多躺在床上休息,我早去早回。”
“好,那要不要小翠陪你一道去?”
“我骑马去,一个人更方便。”
听到自己丈夫已有主意,彭凌君也就不再多言。
彭老爷应该是跟账房先生有所交代,当丁承平找到账房先生时,他将钱粮衣物都已备好。
“吃食在厨房,姑爷可让丫鬟去取。”
账房先生也姓彭,今年五十有余,是彭老爷的本家,但两人并不沾亲,不是同一族谱,账房先生也是一位秀才,因为多次不第最终放弃科举道路,识得彭老爷之后专门为他打理钱财,深得彭老爷信任。
丁承平之前一直对账房先生很是顾忌,因为他儿子没有走科举道路而是在彭家做事,这让他觉得不同寻常。
没曾想账房先生居然为自己儿子求娶了彭家一位婢女做正妻,这种做法自然也打消了他的顾虑,更为自己的某些神经质感到汗颜。
主要是看多了,对这种人物天然戒备,一副“总有刁民想害朕”
的扭曲心理存在。
“请恕我交浅言深,彭先生为什么没让儿子走科举道路?都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而彭先生自己就是读书人。”
丁承平难得有机会跟账房先生聊两句,自然想多了解了解。
“姑爷如今也不到而立之年(三十)不也放弃了科考。”
“我是家里太穷,而且丁家人丁兴旺,今年适龄参加秋闱的就不下七八人,未必会照顾到我,只能无奈放弃。”
丁承平解释。
“犬子不是读书的料,不比姑爷小几岁但童子试都无法通过,还不如早早放弃,也幸得彭老爷赏识,在他手底下能过些轻松日子,而且得老爷开恩,更是为犬子主持婚礼,如今我只希望他能为家族开枝散叶生个娃娃就已经心满意足。”
丁承平有股冲动,想问为什么之前不求娶彭大小姐,哪怕会被彭老爷拒绝,但为什么都不试上一试?
但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住了没有问出口。
这真是:
杯弓蛇影被自惊,
疑心生鬼害了命,
草木皆兵无处逃,
哪有刁民想害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