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光点悬浮在半空,如同被风吹散的金粉,在洞穴顶部的钟乳石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低头望去,掌心淡金色皮肤下,鳞纹如活物般张合。
林邑川能清晰感受到能量在经脉中奔涌,仿佛有无数金色丝线在血管中编织。
他的丹田内,残余能量汇聚成金色气旋,每一次气旋转动,都牵引着全身经脉震动。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体内的真气已不再是单纯的气流,而是液态化的能量——那些“金水”
顺着血管流淌,每一次脉动都伴随着灼热的能量流。
他尝试调动真气,现力量之狂暴远预期。
池水彻底干涸的瞬间,刻满古老符文的池底岩层显露出来。
林邑川一步踏出洗髓池,衣袍在无形气劲中猎猎作响。
一天后,他的皮肤表面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肌肉线条如刀削般锋利,原本纤瘦的身形竟比来之前高了半个头。
他转动脖颈,颈椎出连绵的爆响,每一块肌肉都在阳光下泛着油光,深紫色的纹理间隐约可见金色丝线游走——那是洗髓水能量与肉身彻底融合的印记。
林父站在池边,看着儿子浑身泛着淡淡金属光泽的皮肤和隆起的肌肉,眼眶微微热。
他注意到林邑川的肩胛骨已不再突出,而是与胸肌融为一体,形成完美的弧度;
腰腹处的肌群如钢铁铸就,连最细微的褶皱都透着力量感。
更令他震撼的是,儿子的瞳孔中竟泛着淡淡的金色,仿佛有星辰在其间流转。
“好!
好!
我林家终于要出个硬茬子了!”
林父突然爆出一阵爽朗的大笑,笑声中带着压抑多年的激动他伸手拍了拍林邑川的肩膀,掌心传来的触感如击打精钢,震得他虎口麻。
林母站在一旁,嘴角微扬,眼中却泛起泪光——她知道,这个努力修炼的少年,终于在生死边缘淬炼出了真正的锋芒。
林邑川活动了下手腕,现指尖的金光已完全收敛。
他能感觉到体内真气如金色大河奔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山岳崩塌的威势他缓缓抬起手掌,然后快挥拳向空中,出噗噗的声音。
“把能带走的都带走,带不走的全毁了。”
林父迅收敛笑意,抽出短刀划开储物间的牛皮水袋,林母接满一个水瓶后,林父将剩余的洗髓池残留的池水全部泼在石床上。
林母然后掏出特制的蚀骨粉,撒在堆成小山的黄金上。
滋滋声响中,金锭表面的“官”
字印戳迅腐蚀剥落,露出底下模糊的私铸纹路。
“不能让任何人顺着标记找到咱们。”
她低声说着,又将三枚柳叶镖插入盛放洗髓水废水的陶罐,毒液与废水混合腾起绿烟,瞬间将陶罐腐蚀成残渣。
林父用短刀撬起练功房的青砖,露出底下的暗河入口。
三人将无法携带的物品统统投入河中,看着它们被水流卷向黑暗深处。
最后,林邑川握紧盘龙长刀,对着石门轰然劈下——刀光闪过,尺厚的石门应声开裂,露出外面昏暗的洞穴通道。
“走之前——”
林父点燃随身携带的火折,将书房残留的杂物掷入火堆,“让这地方连同咱们的痕迹一起消失。”
当三人背着黄金、兵器踏入通道时,身后的洞府已陷入熊熊烈火。
林邑川回头望去,火光中,洞府的门轮廓逐渐模糊,那些曾经的凶险与机遇,终将化作成长的印记,伴随他走向更远的江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