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术在掌心凝聚时,那团跳动的火焰比往日明亮了三分,赤红中隐约透出金斑——这是灵力纯度提升的明显征兆,威力也随之增强。
冰箭术的凝结度更快了,指尖划过之处,冰晶的棱角不再模糊,而是锋利如真正的箭头,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寒气也更甚。
最让他惊喜的是风刃术与灵盾术的协同:一个呼吸内,他能先在身前撑起灵盾抵御假想敌的攻击,灵盾的光泽比之前更加凝实;
同时凝聚风刃从侧方反击,风刃的边缘也愈锋利。
两道法术的灵力轨迹在灵识中清晰可辨,宛如双手同时编织两张不同纹路的蛛网,互不干扰又配合默契。
二十次法术的连续释放是现阶段的极限。
林邑川试过在烈日下持续施法,当第二十一次火球术从掌心迸时,指尖忽然传来灼痛,丹田深处也泛起空荡的钝感——这是灵力透支的前兆,他立刻停下调息,心中对自身灵力限度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晨光穿透窗棂时,林邑川已将《符箓入门》摊开在斑驳的木桌上,书页在晨风里轻轻翻动。
一万张桑皮纸码在墙角,像座浅褐色的小山,每张纸里都浸着父母与他共同劳作的汗水,承载着一家人的期盼。
他摩挲着狼毫笔杆上“玄墨斋”
的刻痕,笔杆温润,是无数次握持留下的温度,决定将接下来的日子都交给这些散着草木气息的纸张,潜心钻研符箓之术。
每日卯时,天刚蒙蒙亮,他雷打不动地运转《白诀》,丹田处的气旋随着功法运转泛起微光,灵气如涓涓细流汇入气海,滋养着日益壮大的灵力。
辰时过后,阳光洒满小院,他便沉浸在符箓世界里。
书页间夹着的银杏叶书签早已泛黄,边角卷起,那是他反复翻阅留下的痕迹。
他反复研读火球符、风行符的绘制要点,用普通毛笔在废纸上练习勾勒符文——那些歪歪扭扭的线条,时而过粗时而过细,是他与灵力磨合的见证,也是进步的阶梯。
每一次落笔,都凝聚着他的专注与汗水,在修行的道路上稳步前行。
正午时分,日头正盛,大丰城的市集被晒得蒸腾起热气,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混着食物的香气在街巷间弥漫。
林邑川提着竹编食盒,食盒里装着母亲新蒸的米糕,糯米的甜香透过竹缝钻出来,馋得路过的孩童直咽口水。
他另一只手提着装满凉茶的瓦罐,脚步轻快地穿过人群,给在街角摆摊的父亲送饭。
林父的摊位支在老槐树下,竹筐里码着编好的竹篮、竹席,个个纹路细密、结实耐用。
看见儿子走来,他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粗糙的手掌在围裙上蹭了蹭,接过食盒时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今天的米糕蒸得正好,甜津津的。”
他狼吞虎咽地咬着米糕,糯米沾在嘴角也顾不上擦,看着儿子的目光里满是欣慰。
林邑川坐在摊位旁的小马扎上,看着父亲吃得香甜的模样,鼻尖忽然泛起一阵暖意,总会想起《符箓入门》里说的“符箓之道,源于烟火”
——原来最精深的修行,从来都藏在这寻常的柴米油盐里。
午后是最专注的创作时光。
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蝉鸣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狼毫笔蘸着朱砂墨汁,在桑皮纸上落下第一笔时,林邑川总会屏息凝神,让灵识先于笔尖在纸上“走”
一遍符文轨迹。
阳光透过窗棂斜斜照进来,在纸上投下长方形的光斑,朱砂墨在光线下泛着暗红的光泽,像凝固的血珠。
有时画到得意处,符文会泛起淡淡的微光,虽转瞬即逝,却让他心跳骤然加——这是灵力与符文初步共鸣的征兆,证明线条的流畅度和灵力的注入恰到好处。
也有失败的时候,某次绘制冰箭符时,笔尖的墨汁突然凝结成冰,细碎的冰晶顺着笔锋蔓延,转眼就将狼毫冻成了冰坨,连带着桑皮纸都结了层白霜。
他握着冻硬的笔杆愣了半晌,才明白冰箭符不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