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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砖铺就的台阶上还沾着晶莹的晨露，门口悬挂的符箓幡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火球符与清风符的虚影在旗面上流转不定，散着淡淡的灵力波动。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青色道袍，将修为稳定在练气二重的表象，深吸一口气，推门走进店内。
“道友早啊，今日可是要买符箓？”
柜台后正在清点符箓的中年修士抬头笑道，是位练气九重掌柜。
此人手指修长而灵活，指腹上带着常年绘制符箓留下的薄茧，一看便知是位经验丰富的符箓修士。
林邑川拱手行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腼腆：“掌柜客气，晚辈今日来并非买符，而是想与贵店谈笔生意。”
掌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哦？不知道友有何生意要谈？”
“晚辈在家中略学过些符箓绘制的皮毛，”
林邑川说着，从袖中取出三张刚绘制不久的火球符，双手递了过去，“听闻贵店收售低级符箓，不知是否需要长期供货？晚辈能力有限，绘制符箓的成功率大概在五成左右，勉强能糊口。”
掌柜接过符箓，灵识在符纸上仔细扫过。
三张火球符的朱砂纹路流畅均匀，符胆处的灵力凝聚稳定，在一品低阶算得上是精品，怎么看成功率也不止五成。
他心中了然，这是对方在藏拙，不想太过引人注目。
掌柜眼中露出赞许之色，不动声色地说道：“道友这符箓绘制得倒是不错，这般水准，五成成功率说低了。”
林邑川故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掌柜谬赞了，晚辈也是偶尔运气好才能画出几张像样的。
在家练习时，常常画废了一堆符纸才能成一张。”
掌柜哈哈一笑，也不戳破，沉吟片刻后从柜台下取出一叠桑皮纸和一小罐朱砂：“实不相瞒，本店确实需要稳定的一品符箓货源。
道友若愿长期合作，我们可以采用来料加工的方式——本店提供符纸、朱砂和墨锭，道友按要求绘制符箓，每张合格符箓付半块下品灵石的加工费，如何？”
林邑川心中快盘算起来：店铺售卖的一品下介符箓是三块灵石两张，折算下来每张一块半块灵石，给自己半块灵石加工费，这个价格既合理又留有余地。
他故作犹豫地说道：“掌柜，实不相瞒，一张符箓从绘制到晾干至少需要半个时辰，而且我成功率不高，常常画废，半块灵石一张是不是有些少了？”
掌柜见他讨价还价，眼中笑意更浓：“道友倒是实诚。
这样吧，火球符、疾行符这类最基础的，半块灵石一张；“金刚符等”
稍复杂些，一块灵石一张；一品中介一块半灵石一张，一品上介三块灵石一张。
考虑到道友说成功率五成，我们每月保底三百张，多绘多得，如何？”
“成交！”
林邑川故作惊喜地应下，心中却暗自点头。
林邑川拱手道：“在下林邑川，还望掌柜多多关照。”
张掌柜同样拱手回礼：“原来是林道友，客气话不必多讲。
老夫姓张，你唤我张道友便好。”
这个价格比摆摊稍低，却省去了寻找客源、应付还价的麻烦，更重要的是不易引人注目，正合他意。
他补充道：“晚辈有两个小要求，一个是每次取货交货能否在傍晚时分？另一个是我突破筑基，合作就终止。”
掌柜欣然应允：“没问题，每日酉时来取货即可。
今日便可先领五十张符纸回去，三日后交货。
另外到了筑基就忙于修炼可能就没时间了，没问题的。”
说罢，他从货架上取下一捆桑皮纸、一小罐朱砂和一支狼毫笔，用麻绳仔细捆好递给林邑川，“这些先记账上，等交符时一并结算。”
就在林邑川接过材料准备离开时，店里来了一位虎头虎脑的少年修士，约莫十三四岁，练气一重的修为。
他急急忙忙地跑到柜台前，大声说道：“掌柜，给我来十张火球符，我要去后山历练，听说那里有好多妖
